5.第 5 章[第1页/共3页]

丫环不敢再劝，却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珍珠，翡翠，我们上去吧。”

“好。”姜婳没有半分踌躇。

老者不再言语，回身出屋，留下主仆三人。姜婳环顾四周，屋中粗陋，只要一张木榻，方刚正正的小桌子和几个小板凳，墙壁四周俱是药柜，能闻见浓烈的药材味。

姜婳伸谢，取过药方携丫环们下山，她身子还衰弱的很，两丫环搀扶着走了出去。

可常常他情愿救的人，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也能把人从鬼门关拉返来。

姜婳倒是猜想，这位张神医只要还存一丝怜悯之心，本身对峙下去，他便会改了主张。

这么几日折腾下来，姜婳更加肥胖，前来求医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劝姜婳起来，“女人，你还是起来吧，你如许身子也吃不消，别把腿给跪坏了，实在不成，去请别的名医帮着姜老爷瞧瞧。”

姜婳站在山脚下，望着半山腰那处模糊小院，她晓得，张神医是爹爹独一的机遇。

未曾想，那旬日未开过的茅草屋却俄然翻开了，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从内里推开，走出一名华发苍颜的老者，老者耷拉着脸，形神干枯，站在门前阴恻恻盯着主仆三人看了半晌，方开口道，“把你们主子扶出去吧。”声音沙哑刺耳，如同锋利之物划过。

姜婳昏昏沉沉间，觉有冰冷之物敷在脸上，人刹时复苏很多，展开眼就瞧见一老者站在她面前，微微一怔，晓得这位应当就是张神医，还未开口，就听老者道，“你为救你爹爹情愿做任何事情？”

两人分道而行，姜婳去到青城山，丫环陪着她入山，小厮留在马车旁，许是被神医弄的心寒，本日来求医的人未几，姜婳遵还是日在栅栏院门前跪下，“小女姜婳，求神医救家父一命，倘若神医肯下山，小女承诺，不管神医所求何物何事，小女都愿应偌。”

次日一早，姜婳在皎月院用过早食就乘马车去青城山，昨日跪了两个时候，膝盖一片青紫，双腿疼痛难忍。她留了翡翠在家，娘的性子软和，她怕姜映秋再次上门会把娘说动，留下翡翠也丁宁万叮嘱，千万不成让娘承诺过继的事情。

姜婳点头不语，刚强的持续跪着。

第三日，第四日，跪求的人垂垂少了起来，又只余下姜婳一人。

姜婳接过汤碗，道了声感谢，抬头将药喝尽，汤药入口极苦，还带一股涩味，她压抑好几次才忍住那股恶心反胃之感。

“可不是，女人，你如许跪着这位神医都不见心软半分……”如许娇滴滴的女人家，他们这些旁人看了都不忍心。

姜婳温声道，“你们去中间候着吧，不消管我。”

两丫环含泪开口。

老者在屋内望她久久，直至三人身影消逝在石阶后，才收回目光。

“女人！”翡翠急了，“女人，这千万不成。”试药的人称呼为药人，就算她们不懂，也晓得药人凡是没甚么好了局，试药几载，身子都完整坏了。

老者取来银针扎在姜婳手心和手臂的穴位上，半刻钟后取下银针察看，见无非常，才哑声道，“且归去等着吧，明日一早我会去姜府的。至于试药之事，你十天上山一次就成。另，我还备下一张药方，你归去在药堂里抓药，用水煮开拿去泡澡，三日一次，不若你扛不住如许的药性。”

姜婳归去姜宅，不敢去见许氏，怕她见本身这幅模样会禁止她再去青城山。

珍珠翡翠也没想到传闻中的张神医是这么一个风前残烛的白叟。

老者见她喝完，拿走药碗，叮嘱了一句等着就分开。

去青城山半山腰，这一跪又是一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