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渡（二）[第1页/共2页]

缘悟看了一眼天气，声音沙哑道：“阿七女人！你要去哪？”

“那是因为甚么？”阿七抓着缘悟的衣袖，在上面留下了一只油腻的掌印。

“我想要如何？”打着酒嗝，阿七摆手道：“我不想如何啊……”凑到缘悟的身边，阿七便将一只鸡腿戳到了他的脸上，“小和尚，你吃啊……你为甚么不肯吃？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你是不是也嫌我脏？是不是……”

许是被他叫的烦了，阿七终究勒马停下，她低着头，对缘悟吼道：“叫甚么叫？”

“喂！”凑到了缘悟面前，阿七又劝道：“小和尚，姐姐真的没有骗你呀！姐的技术在东月也是数一数二的，这鱼真的很香的。”

“我是女的吗？”阿七截了他的后话，迂回地问他：“你刚才不还说我杀虐重吗？杀虐重的是那修罗，你把我当作是修罗，修罗总不分男女吧？”

“贫僧乃削发人，削发人从不打诳语。”握动手中的佛珠，缘悟对峙道：“以是还请阿七……阿七女人放心，贫僧是不会忏悔的。”

阿七收了匕首，翻身上了马背。看着还呆呆站在原地的缘悟，她侃笑道：“既然你都决定要跟着姐姐了，那就上来吧。”

阿七咬了一口被烤熟了的青鱼，含混道：“吃一条鱼也算是杀生？”

“不能吃肉吗？”甩手扔了鸡腿，阿七摸出了酒葫芦，“那就喝酒好了……”

望着左手拎着一只鸡、右手提着一条鱼的阿七，缘悟漂亮的脸上爬满了大怒。“阿七女人，你……你如何又杀生了？”

“贫僧能够走路。”说着，缘悟便抬起了脚。

“阿七女人，佛祖说‘万物皆有灵，众生皆划一’。”缘悟双手合十，当真道：“你无端伤害生灵，身后会不得转世的……”

“阿七女人……”缘悟今后退了一步，小声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我怎能同乘一匹……”

另有逃命的机遇。

“你……”缘悟刚想说教，阿七便将那条烤鱼推了过来。缘悟吓得闭上了嘴，唯恐阿七会将烤鱼塞进他的嘴里。

阿七只看了一眼，随即又持续赶路。缘悟趴在马背上，低头看着空中上的残影，缘悟感觉有些目炫。就在他要对峙不住的时候，阿七才扯住了手中的缰绳。

阿七丢下五个字跑了，留下缘悟还躺在原地。半个时候后，去捡枯枝的女人终究返来了。

缘悟越说，声音便越小，阿七黑着脸，坐在马背上仍旧巍然不动，“可我只要一匹马啊，你不上来，莫非还想走路不成？”

“这就不可了？”一敛裙裾，阿七便蹲在了缘悟面前，她用手拍了拍缘悟的脸，嬉笑道：“小和尚，你不是说还要度我的吗？如何你本身就先躺下了？”

“你吃啊。”见他紧闭着嘴唇，阿七轻声劝道：“很香的。”

缘悟想了想，感觉阿七说得也对。才只是同乘一匹马罢了，佛祖应当是不会见怪他的。他刚想点头，阿七就已经策了马。顺着荒草丛生的巷子，两人一马很快便进了密林里。

睁眼看着那双正踩在枯叶上的绣花鞋，缘悟有气有力道：“阿七女人……”

听她报了姓名，小和尚神采突变，“你是月家的人？”

缘悟找了一处清净之地，他撩开僧袍便开端打坐，只是没过量久，阿七就又凑到了他的身边。看着这个已经喝到走路都摇摆的女人，缘悟低声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阿七声音微抖，缘悟闭上眼，攥紧了手里的佛珠，“不是！”

本觉得她只是个杀心重些的江湖人，却没想到她竟是东月月家的杀手。

缘悟动了动干裂的唇角，点头道：“阿七女人，贫僧不食有灵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