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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若去了那里?”
水蛭吸血极快,很快便胀红了身子。
“咳咳。”杜若本想悄悄一笑,却不想忍不住咳了两声。
老管家答道:“说是要回家了,老奴问了她们在那里,她们不肯说,老奴也不好再多问。”
“只愿天下承平,你我永久静好。”
杜若莞尔点头,“我没事的。”
“好吃么?”杜若低声问了一句。
从临淮到楚州悬壶堂,最快的就是走水路。
大多数人都回舱入眠了,杜若与商青黛还站在船面上,吹着冷风,看着两岸夜景。
那人还债的时候到了。
杜若细心看了看,念叨:“愿吾皇早日龙体安康。”说罢,杜若顿时噤声,如有所思地看向了商青黛。
经年联袂济世江湖,两人之间,已算是心有灵犀。
“你看那边,怎会有水灯?”
“为何不等姥姥醒了再走?”杜若还是憋不住话,问了出来。
“这儿不是家么?”杜若将她圈得更紧了几分。
杜若点点头,谨慎地将水蛭取出,先放在一边。她谨慎地拿着剪刀走到了许老夫人脑后,恭敬隧道:“姥姥,请恕我不敬了。”说着,她便谨慎翼翼地剪下了许老夫人的一揪头发,又将摆布的白发清理了一下,终是放下剪刀,重新用筷子夹起了水蛭。
杜若恍然大悟,俄然傻傻地笑了出来。
“归去?看归去我如何罚你!”商青黛眉角一挑,似是真怒了。
杜若正色道:“不该听娘子大人的话。”
老管家叹了一声,“走了。”
“傻瓜。”杜若笑意深深地紧了紧握她的手,刚欲说甚么,却瞧见河面远处飘来数十盏水灯。
“写的甚么?”商青黛问了一句。
“懂了?”商青黛斜睨了她一眼,暗笑了一声。
商青黛不悦地冷冷应了一句。
“姥姥,你会没事的,有阿若在,你定能醒来的。”这是她在这人间最后的亲人了,商青黛心疼地看着许老夫人衰老的脸颊,手中的银针垂垂对着人中穴戳了出来。
杜若双手合十,虔诚地对着夜空似是许愿。
杜若莞尔,低声道:“我会一向在你身边的,那里也不去。”
两人的扳谈在行针过程当中甚少,但是行针速率却比平常大夫要更准更快。
杜若勾住了她的手指,笑道:“如何罚都好,归去再说。”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牵着商青黛往门外走去。
商青黛把筷子递给了她,“那你来。”
一刻以后,商青黛手中捻着最后一支银针,她看向杜若,“阿若,看你的了。”
这些水灯定是前面州官命人祈愿所放,虽说是用心做给上头看以示忠心的,可这上面的话无疑戳到了杜若与商青黛藏在心底的阿谁奥妙。
“命几个丫环好好照顾老夫人,过几日我会再来看她。”商青黛仓促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前厅走去。
“只是还行啊?”杜若绝望地低头看着那盘鱼。
不但是她们两人瞥见了水灯,在船舱中的船客也瞧见了水灯,便有几人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来到了船面上。
“阿若,落针。”商青黛给杜若递了一个眼色,杜若这边的针尖已然刺入许老夫人穴道当中,与此同时,商青黛那边的针也同时扎好。
商青黛欣喜地看了杜若一眼,她接过了姜片,“你倒是想的殷勤。”
杜若怔了下,将鱼肉吃了下去。没想到商青黛下一步便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杜若点点头,“懂!”
“好。”商青黛点头轻笑,与杜若一起望向远处。
这佐味的“小菜”公然添味。
杜若与商青黛将筹办好的汤药倒入浴盆当中,让许老夫人泡了半个时候,待探脉感受老夫人脉息比之前流利很多,两人筹办开端行针医治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