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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都回舱入眠了，杜若与商青黛还站在船面上，吹着冷风，看着两岸夜景。

杜若勾住了她的手指，笑道：“如何罚都好，归去再说。”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牵着商青黛往门外走去。

经年联袂济世江湖，两人之间，已算是心有灵犀。

“呵，在娘子身边啊，这心啊，如何都是歪着的。”杜若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身子，埋首在她颈间，细细嗅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儿，“只要娘子能欢乐，让我做甚么都成！”

蓦地，杜若将鱼肉喂给了她，不是用筷子，倒是用嘴。

“只是还行啊？”杜若绝望地低头看着那盘鱼。

杜若得逞地悄悄一笑，“娘子，我这算不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为何不等姥姥醒了再走？”杜若还是憋不住话，问了出来。

商青黛沉沉一叹，望着水灯悠悠漂远。

不但是她们两人瞥见了水灯，在船舱中的船客也瞧见了水灯，便有几人从船舱中走了出来，来到了船面上。

“杜大夫在前厅中等着……”老管家竟不知该唤她娘娘呢，还是小蜜斯。

“青……黛……呢……”这几年，固然许老夫人一向昏倒不醒，可认识毕竟是有的，这段光阴商青黛与杜如果如何用心医治她，她是清清楚楚。

杜若正色道：“不该听娘子大人的话。”

“娘子，来，吃这块。”杜若殷勤地拿起食盒中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喂向了商青黛。她的笑容在月光下很暖很暖，商青黛怎能回绝如许的阿若呢？

杜若点点头，“懂！”

“写的甚么？”商青黛问了一句。

“咳咳。”杜若本想悄悄一笑，却不想忍不住咳了两声。

商青黛瞪了她一眼，“啧啧，我的阿若现在真的是胆量大了啊，连夫子都敢调戏了！你……唔……”

商青黛点点头，与杜若一起将许老夫人从浴盆中抱了出来，擦洁净身下水渍后，换了身洁净衣裳，轻柔地将她扶着躺在了床上。

“好吃么？”杜若低声问了一句。

“好。”杜若会心一笑，已明白商青黛的意义，她们确切该归去看看哥哥跟水苏他们了。

杜若莞尔，低声道：“我会一向在你身边的，那里也不去。”

杜若莞尔点头，“我没事的。”

“如果做的东西不好吃，但是两罪并罚！”商青黛瞧她那诚心的模样，那里另有活力的意义？

当许老夫人缓缓展开眼睛，老管家冲动地迎了上去，“老夫人，您终究醒啦！”

商青黛不经意地回过甚来，瞧不见杜若的踪迹，当下蹙眉道：“才承诺我要听话的，怎的又一小我行事！等你返来，看我如何清算你！”

“姥姥，你会没事的，有阿若在，你定能醒来的。”这是她在这人间最后的亲人了，商青黛心疼地看着许老夫人衰老的脸颊，手中的银针垂垂对着人中穴戳了出来。

银针催动血脉畅行，又加上药汤的帮助感化，许老太太的神采变得比平时要红润很多。杜若换了一根略微粗一些的银针，谨慎翼翼地浅浅刺入了老太太的后脑，另一只手在她拔出银针的刹时，将水蛭夹了上去。

“必然好吃！”杜若松了一口气，笑然起家翻开了食盒。

杜若赶紧起家，放开了她的手，恭恭敬敬地对着她作揖道：“娘子大人，是我不好，别生我气了，可好？”

商青黛再也绷不住脸上的不悦，终是笑然张口，吃了这块鱼肉。

“傻瓜。”杜若笑意深深地紧了紧握她的手，刚欲说甚么，却瞧见河面远处飘来数十盏水灯。

商青黛柔声道：“归去也给你扎几针，我必然要保养好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