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十字街仗义送银[第3页/共4页]

这火药，亦是金贵货品，肖猛看看那小桶，能装二斤火药不足。启安年间一斤足色火药值一两银子。这一桶下去，如果这李老夫赔得，怎也得二两银子。

肖猛心想，这世上还是好人多些，说得如此详细。便道：“多谢大哥指教，鄙人先谢过了。”说罢，鞠了一躬，那男人赶快道：“不消如此，举手之劳。另有一事，务必听得，从这金沙镇去清竹寨，路另有些远，要带好水和干粮。”肖猛又谢了，便与这闲汉告别。向南又走了两步，见路边并无卖干粮吃食的小贩，又返了归去，向北边走边瞧，想买此烧饼。走至方才用饭的“金沙酒楼”，果不其然，确是有一家卖烧饼、熟肉的担子，一个老夫，挑着担子向北走，担子上插个小旗，上誊写“李家：烧饼熟肉，烧鸽鹌鹑”四个黑字，想来是姓李。这老夫却并无呼喊。肖猛心想，定是这白叟家上午卖足了烧饼，乘着晌午，人们吃饱了饭食，赶着回家去吃午餐。嘴里方想叫住这老夫，心中又一想，看这白叟家模样，亦六十不足，还沿街叫卖烧饼，定是贫苦之人，走起路来又不稳妥，一颤一晃，如果我一喊，受了惊先跌倒何如？我一年青之人还怕走上这两步？如此想来，便快走两步，想要追上这老夫。

这李老夫见另有如此慷慨仗义之人，替他解了杀身之祸，竟呆住了，口中无语。少倾，跪了下去，道：“懦夫，你这恩典我却怎能报得。豪杰如果无事，速与我回家去，我家中另有此资银，虽是远不及五两，但我先还你，今后再设法还得。”

上文书说至，肖猛来至西剑山北边一小镇，又进酒楼用饭，忽遇两个美人，亦故意动之感，但知本身与之无缘，便也做罢。

这闲汉本就没人理睬，闲着无聊，见有人搭话，也来了兴趣，道：“这位小哥，去西剑山做甚？”

肖猛道：“这位大哥，敢问去西剑山如何行路？”

说罢，又瞪了肖猛一眼，回身去了。剩下府兵，见局势停歇，亦都散去了。街上世人，也都拜别。肖猛忽尔瞥见，方才酒楼当中那二位女子，亦在人群当中，都牵着马儿，想是方才吃完了饭，见街上狼籍，跑来看个究竟。那蜜斯模样女子，看着肖猛，面带浅笑，抬起双手，便冲肖猛抱了拳，却像是在赏识本身方才所作所为。这一笑，却真是千娇百媚如万花开，看得肖猛亦是痴了。但见二女子，回身上马，向镇南口跑去。

府兵道：“方才说是五两，是这老夫给钱，才值这价。如果你给，便还得增上一两。大爷平后最看不惯的便你这们这些行脚客商、牙子。有几个臭银子，便出来显摆，多管闲事，仿佛天下都是你家开的。快拿钱来，要不然谁都别想走了。”

府兵嘴里“哼”了一声道：“赔？我看你能赔得起么？这一桶火药值五两银子。快拿钱来，要不然休想走人！”

府兵骂道：“这老不死，给鼻子便上得脸来，还想骗你大爷。你大爷现在就要银子，拿不出钱来，命就留下。”

肖猛便奉告其姓名，又说要去西剑山。

府兵道：“你是何人？敢管大爷的事？”

李老夫道：“小老儿姓李，名唤李起，定要记得我这名字，若再来金沙镇，我家随时迎候豪杰。那处离这金沙镇另有些路程，你得带些干粮。我这里有剩下的十余张烧饼，你都拿去罢，我做这烧鸽子却也有些味道，止是卖光了，不然让你尝尝口福。另有火镰，你也装上。南边小山崖下三岔道，径直向南便好，千万不成行西南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