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肖辰忠路听传说[第2页/共4页]

忽过一画院，上书“霸京画院”，看这院落便是清雅之地。梁如愣住，道：“肖兄可对这书画有观点否？我小时亦在此地学过此书画。”

肖猛便随梁如去了前面院子，过一回廊，内置小池，池中怪石假山非常新奇，池内亦种有莲花，春季叶已枯萎，叶缝中却见红鲫鱼游过。后院倒也是僻静，几处正房，两侧配房，种着花草，中间一大院，那边几棵柳树。方才众仆人亦在院中清算行里。

一行人马不断蹄，不消半日，便来到霸京。这霸京不愧是中原第一大城池。离城几十里，便已然繁华，贩子繁华，店铺林立，此乃京成外番之地，走过此地，十数里空旷，只见门路纵横，并无屋舍。肖猛问之为何，梁如答道：乃是城上大炮最远射程之地，实为战役所用。

梁如道：“肖兄，我等明天就在此处安息。阿五，那豹子并鹿儿交与你了，豹皮为我措置好，鹿做成肉脯便好。”

上文书说到，梁如听得“陆不平”三字，也是吃惊不小，便对肖猛道：“但是原京畿神武火器营的军需官？”

梁如道：“我此次回到都城，便向父王叨教，想我父王见我拜名师学习，亦会欢畅。再者，我父王亦知此人高超，常夸其佳誉。”

梁如道：“其印象最深者乃是：国者，万民所建，故亦是万民统统也。朝廷者，乃众民推举之公仆，为公权，公责有所办理而建立。还道：私家朝廷，有背六合，实应免除也。又言：朝廷，应由出类拔萃之豪杰组建，保障全民之利，切磋适应天时之道。如一味尊崇皇权，压榨万民，公众亦有权力另寻别人重新组建。”

梁如又道：“我父梁真，也学得‘治学’，但只取其精华也。想是要想统治天下悠长，必不能压榨过分生猛，猛之则*民变，变而重新立朝廷。但‘天下之深，莫过民气’，若没个倔强之魁首，基层之欲，得寸进尺，小民若过分娇纵，近之而猖獗，远之又痛恨。只要恩威并施，平时对小民以小恩德安之，若端的没法教诲之刁民，必除之。故今番来京请命，改得西山之地之税费之率。若稍降得一成，可减缓西山之地公众积怨，便是安民之法也。”

肖猛大喜，转念又一想，此人乃是皇族之人，倒是说走便走的？便道：“你父王可同意此事？”

肖猛点头称是，二人一起聊得入港，向霸京走去。行路之上，梁如便与肖猛诉说西山之地及其父王经历。

肖猛听得，心下慰然，心机真是天道循环，想不到在此做得善事，竟又遇得治学之人。转而大喜道：“那贤弟读此书有何所感？”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章分化。

梁如又道：“肖史所说陆景，后去了张水县任县令，但前日听得已经职官而去了。”

世人听得梁如此说，都呵呵一笑，笑那霸京子民，势利无知。

霸京扼守北国门，关键之地，自梁武以后，久未被攻取。城防之忧患垂垂麻痹，自怀宗以后，霸京市坊皆言，此城崇高之城，外族不成攻取也，随在城外建房者甚多，后竟自成一小街坊。及至历宗神武年间，狼狄入侵，深切京畿之地，围攻此城十数日之久。城上城下，弓弩、巨石，火炮轮番施放，再加狄人放火掳掠，城下数里以内房舍破坏十之八九。幸得众亲王并前朝首辅陆衍搏命摈除内奸。此一役过后，再无人敢在此地修建屋舍也。后朝廷命令，以火炮实际射程为限，限内制止修建，故十数里以外方有人气。皇城人天子脚下，自古势利，若家在城内，高看三分。家在城外，低人一等，被城浑家戏称为“外氓”，交友、嫁娶亦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