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销愁戟 第廿三章 朝中措[第2页/共4页]
湖边柳阴下藏着一叶轻舟,那黑衣少年“至公主”,正在轻舟上,面对着满湖迷雾痴痴入迷。
严铁歆笑道:“我此人向来不大轻易严峻的,但想到别人说过的有关铁夫人之各种风骚佳话,再想到本身立即就要见着她了,一颗心竟也不觉跳了起来。”
雷模糊嘲笑道:“即使被他发觉,他又能将我如何?”
雷模糊眼睛瞪得更大,道:“她是你的甚么人?”
雷模糊面对着满湖迷雾,长长吐了口气,道:“你倒自傲得很。”
说到最后一字,人已去得远了,那酒杯却从窗外悠悠飞了返来,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梁定庵面前。
严铁歆大笑道:“本来是你,你这小才子不沾荤腥,莫非要我也学你做羽士不成?”
顿了顿,他才悄悄的道:“雷模糊,人如其名,好名字!”
他将酒注满杯中,举杯道:“幸亏酒之一物,其质最纯,不然大师若连酒都不喝了,我等情何故堪。”
雷模糊道:“好,两天后,我还是在这里等你。”
严铁歆叹道:“我固然刚到这里,但想起淮阴城里那些凡俗纷争,就已像上辈子的事了,若在这里长住下去,我这俗人只怕也要变成雅士。”
赫连庆秋微一沉吟,道:“严兄不知可否再等一个时候,小弟帮中另有些琐事。”
严铁歆瞧了瞧已被曙色刚染白了的窗纸,道:“好,我一个多时候后,再来找你。”他抹了抹嘴,竟扬长而去去,顺手将梁定庵面前的一杯酒带了出去,只听他笑声自窗别传来。
赫连庆秋点头道:“不错,严兄如许做,他们的门人支属既不晓得他们已死,想需求冒死清查他们的下落,那真凶天然也休想过得了太常日子。”
叹了口气,他才接下去道:“若非为了你这从小就培养得能辩白吵嘴滋味的舌头,贫道又何必沾这一身炊火气?媲”
赫连庆秋踏在氤氲初升的晨雾上,好像乘云。
这时恰是凌晨,满山浓阴,将白石清泉俱都映成一片苍碧。
雷模糊冷冷道:“我如果女人,只怕早已宰了你。”
雷模糊突又嘲笑道:“才子有约傍晚后,销愁戟严铁歆倒公然风骚得很,只可惜我又不认得你那位才子,又如何代你转告?”
赫连庆秋浅笑道:“可惜小弟未曾见过他,不然倒真要和他拼个凹凸。”
严铁歆大笑道:“别人常说甚么事都瞒不过我,我看这句话却该转赠于你才是。”
严铁歆道:“内里隐情,你今后自会晓得,现在你只要说出铁夫人在那里,就即是帮了我一个最大的忙了。”
严铁歆喜动色彩,道:“莫非你现在又肯为我这老朋友下厨房了?”
他眼睛还是盯着赫连庆秋,却大笑道:“你若不肯说,只怕我便要以为你是在成心藏匿真凶,我若胡说八道起来,你这紫琼帮帮主只怕也是受不了的。”
梁定庵浅笑道:“贫道早已说过,暴徒遇着销愁戟严铁歆,想是宿世不法太多了。”
他一面说话,一面细心察看赫连庆秋的神采。
六瓶酒下肚,三人俱是面不改色。
莫非……?
顿了顿,他才转而道:“就像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问出你的名字来一样!”
杯中酒已喝光了,却多了样东西,竟恰是梁定庵系在腰间丝条上的一根小小的玉快意。
严铁歆沉吟半晌,道:“两天后,傍晚时,有个身穿鹅黄衣衫的少女,会到小西湖来,当时我若尚未赶回,就请你奉告她,要她等等我。”
一跌下去,就必然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