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燕诩[第1页/共3页]
郑、梁、魏数十年前不过是大晋的诸侯国,年年进贡,先帝临终前几年,晋国连着数年遭受天灾,国力弱减,三个诸侯国趁机反叛,结合起来离开晋国各自称帝。今上御极后,征讨便一向没断过,只是三国羽翼已丰,又结成联盟,一国有难其他两国倾力互助,晋国忙乎一场,却没能讨到甚么好。近年天子身材大不如前,再不能御驾亲征,封了燕诩为兵马统帅,征讨三国。
小内侍脸现惶恐,低声道:“回月姬,您带来的那三只兔子,不知为何,不……不见了。”
华媖笑着道:“太子殿下如何现在才来?”
燕旻正端着酒盏,见惜月朝他望来,对劲地朝她举了举杯,“这兔子肉快好了,一会儿可别跟我客气。”
华媖暗道不好,惜月自从三年前呈现在燕诩身边,便是舞姬的身份,世人除了晓得她叫惜月,善于跳舞,别的对她一无所知。别说别人,就连惜月本身,也对三年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传闻她曾大病一场,醒来后便落空了影象。
燕旻挥了挥手,一旁服侍的两名内侍便谙练地将几只剥了外相的兔子用竹子穿好,放到炉子上烤。
世人见惯了他的跋扈放肆,此时他这番夷易近人的模样,倒教人有点不知所措,个个心底暗自惊奇。
袁牧见太子表情不错,便和几名作伴的宗室后辈一道与他行酒令作乐,一边喝酒一边等黄羚烤熟。
华媖低声朝身后宫人道:“还愣着做甚么?快去请世子过来!”
袁牧怔怔看着燕诩逐步远去的背影,这位睿王府的世子爷是个冷人儿,寡言少语,喜怒不形于色,袁牧早就风俗了。只是,光复三国失地一雪前耻,不但是先帝和今上的心愿,更是晋人最大的期盼,现在郑、梁两地已光复,举国欢娱,他身为陛下御前亲封的兵马统帅,在得知晋军大捷的动静后,还是是这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也未免太……漫不经心了点。
惜月看了他一眼,不耐道:“何事?”
燕诩是睿王宗子,颇得太后爱好,他要分开,太后哭得肝肠寸断,今上便将燕诩留在翼城,交由太后亲身扶养。
惜月瞋目圆瞪,“你……你是用心的!你早上打猎输了给我,用心杀我的兔子抨击!”
有宫人报太子到,世人忙起家施礼。太子燕旻已换了一身便服,天青色的绵袍,腰束白玉带,脚蹬云头履,不知因何事欢畅,略带稚气的脸上一扫白日的阴鸷,嘴角含笑让世人免礼,夜幕下看着倒有几分傲人风仪。
固然朝堂上掀起大浪,但睿王却安然接管了这一变故,先帝驾崩后,睿王便顺服地携家眷迁往朔安了。
太子一贯忠孝节义,又无错误,何遭此变故?满朝震惊,大臣们以死相谏,就连被册为新太子的二皇子也骇怪莫名,果断推让不受,何如先帝情意已决,只说乱世之下,擅于领兵治军的二皇子更合适担当大统。或许是为了让睿王断念,先帝更狠心肠将他的封地指到偏僻荒凉的朔安。
大要上看,燕诩不争功绩,低调哑忍,行事确切合适一名身份难堪的番王质子,但是,袁牧总感觉这位世子的心机似一泓深潭,深不成测。在他看来,燕诩的与世无争,实在更像是对这些功绩的不屑一顾。
袁牧呵呵一笑,奉迎道:“殿下想得殷勤。”
燕诩不在,华媖又不肯陪本身玩,惜月有些百无聊赖。一名小内侍神采仓促跑出院中,四周张望了一下,朝惜月走去,待走近了,却站在一旁迟疑,似有难堪事。
惜月一惊,厉声道:“不见了?胡说,我来之前还喂过它们,必然是你偷懒没看好,又让它们跑出来了。给你半个时候,若找不返来,明天将你扔进兽笼,和那些侍卫一起喂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