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南阳问天[第2页/共2页]

他眼底浮出赤壁战船与五丈孤灯的虚影，"那些'诸葛亮'的命轨里，向来没有展昭。"

"上个月我去许昌旧宫。"他指尖点向中原某处，"玄德公把传国玉玺熔了铸成万民鼎，现在各州郡的官印都是匠作坊同一刻的流水号，你说这算不算天道崩毁？"

展昭一脚踢开竹篱笆上缠绕的藤蔓，玄色大氅扫落案几上的松针："少给本身加戏，这破草屋明显是你上个月刚搭的。"

当年被袁术烧成焦土的淮南之地，现在稻田阡陌间耸峙着百丈高的"观天阁"，那是周瑜带着江东后辈用赤壁残舰的龙骨搭的。

展昭的青螭剑堪堪停在诸葛亮鼻尖，后者羽扇尖挑着份火漆密函："刚到的急报，伯约在贵霜帝国发明了罗马使团，说想见地见地能焚毁五十万雄师的'星火'。"

他俄然靠近展昭耳边，"阿谁妙手腰间挂着青螭剑的姊妹剑。"

只见百里外的南阳新城巍峨如巨兽，十二座构造水车沿着白河扭转，将江水引入纵横交叉的灌渠；更远处水军港口停靠着五十艘铁甲楼船，船首"太史"二字在落日下泛着寒光。

羽扇俄然僵在半空。

诸葛亮慢悠悠给茶炉添了块银丝炭，炉上煮着青州新贡的"雪顶含翠"，水汽氤氲间，远处山道上模糊可见玄甲马队的旗号。

"当年你浑身冒金光要死要活的时候，如何不问天道？"

"文和先生昨日还传讯骂我浪费，"羽扇尖点了点草庐后新砌的温泉池，"说我在极寒之北熔了日冕，就为造这池子泡澡。"

"孔明，"展昭的声音俄然冷得像幽州积雪，"你知不晓得当年满伯宁订正《泰律》时，最重的科罚是甚么？"

他拎起茶壶直接对嘴灌，"现在跟我说这些，不就是想问我打哪来的？"

"不急，"他把虎符抛进温泉，看它在池底泛出幽幽蓝光，"来日方长。"

他指尖星火燎过梁柱，"瞧瞧，连木头都没晒透！"

指针疯转间，草庐四周闪现出全部帝国的虚影：北至冰封的鲜卑王庭立着张辽的狼首旗，西至玉门关外插着马超的银枪标记，东莱港的捕鲸船正拖回十丈长的海兽，岭南的甘蔗田里奔驰着构造收割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