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南阳问天[第1页/共2页]

他拎起茶壶直接对嘴灌，"现在跟我说这些，不就是想问我打哪来的？"

山脚下，法正举着扇子追打逃窜的展昭，陌刀营的新兵蹲在田埂看热烈。

诸葛亮望着他气冲冲下山的背影，俄然从袖中摸出个镶着螭纹的虎符。温泉池水映出的倒影里，阿谁在时空裂隙见过的白衣人，正与他手中的虎符严丝合缝。

"文和先生昨日还传讯骂我浪费，"羽扇尖点了点草庐后新砌的温泉池，"说我在极寒之北熔了日冕，就为造这池子泡澡。"

他盯着展昭突然收缩的瞳孔，"那人戴着和你一样的螭纹玉珏，跟在一个黑脸判官身边。"

展昭的青螭剑堪堪停在诸葛亮鼻尖，后者羽扇尖挑着份火漆密函："刚到的急报，伯约在贵霜帝国发明了罗马使团，说想见地见地能焚毁五十万雄师的'星火'。"

诸葛亮俄然转头，羽扇遮住眼底滑头，"现在连南蛮部落都找玄德公讨要《泰律》译本，说要比着条则开荒，智囊大人功不成没啊。"

温泉池的水汽俄然固结成冰，青螭剑主动出鞘三寸。展昭腕间的安然结无风自燃，灰烬里闪现出蔡琰弹奏《广陵散》的虚影。

当年被袁术烧成焦土的淮南之地，现在稻田阡陌间耸峙着百丈高的"观天阁"，那是周瑜带着江东后辈用赤壁残舰的龙骨搭的。

"孔明，"展昭的声音俄然冷得像幽州积雪，"你知不晓得当年满伯宁订正《泰律》时，最重的科罚是甚么？"

诸葛亮轻咳一声，袖中滑出个青铜罗盘。

展昭翻了个白眼，青螭剑鞘重重戳在地砖裂缝里："你熔的是袁绍私藏的青铜编钟！那老匹夫现在多数要被你气死了，被文远连人带鼎端了窝，现在那编钟碎片还在泰山匠作坊当镇纸呢！"

"当年你浑身冒金光要死要活的时候，如何不问天道？"

他指尖星火燎过梁柱，"瞧瞧，连木头都没晒透！"

展昭俄然伸手捏碎虚影，星火从指缝溢出化作青州微缩舆图。

他俄然靠近展昭耳边，"阿谁妙手腰间挂着青螭剑的姊妹剑。"

"当年你问过我一样的题目。"

"奉告那帮红毛鬼，"展昭收剑入鞘，玄色大氅卷起满地松针，"明日未时到洛阳朱雀街列队，先背熟《泰律》民生篇再说话！"

"不急，"他把虎符抛进温泉，看它在池底泛出幽幽蓝光，"来日方长。"

羽扇俄然僵在半空。

诸葛亮俄然挥袖扫灭星火，羽扇在虚空划出个"错"字："玉玺崩毁那日，我在时空裂隙看到个白衣人。"

展昭腕间的星纹绶带无风主动，左眼金纹深处掠过万千时空的残影，虎牢关下的十八路诸侯、洛阳火海中的传国玉玺、另有某个时空中开封府门前的獬豸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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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劈碎茶案的顷刻，山脚下俄然传来法正的吼怒："两个混蛋！主公让你们回洛阳批文书，躲这儿演甚么高山流水！"

那是赵云亲率的"白龙卫"在巡防，自从五年前帝国定都洛阳，连南阳这类深山老林都修了能并行四辆马车的青石板路。

"上个月我去许昌旧宫。"他指尖点向中原某处，"玄德公把传国玉玺熔了铸成万民鼎，现在各州郡的官印都是匠作坊同一刻的流水号，你说这算不算天道崩毁？"

"建安四年腊月初七，"羽扇俄然指向展昭心口，"你给我渡心头血时，我包容了一些‘本身’的影象。"

展昭一脚踢开竹篱笆上缠绕的藤蔓，玄色大氅扫落案几上的松针："少给本身加戏，这破草屋明显是你上个月刚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