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祁连归心[第1页/共2页]

祖祠里那面蒙尘的铜碑，"吾愿天下仓廪实，不羡凌烟阁上名"，落款恰是先祖马援。

刘备抓起把麦粒按进马超掌心，"让曹孟德看看，甚么才是真正的'王气'！"

城头值夜的士卒俄然惊呼——祁连山方向的夜空，有流星划过，如银枪撕破阴霾，天马银龙，人间枪绝。

这些"铁浮图"的鳞甲并非中原制式，枢纽处缀着的软寒铁在朔风中黑的发亮，马鞍两侧的连环弩机更是从未见过的精美。

"那又如何！"马超额角青筋暴起，"西凉男儿不怕火！"

诸葛亮羽扇轻摇，八阵图虚影在沙盘投下星芒："将军可知，金城曹军昨日换了新设备？"

刘备解下腰间桑落酒抛去，"看看我们的'铁浮图'，可还入得西凉雄鹰的眼？"

"此弩射程三百步，可破三重札甲。"

马超嘲笑回身，枪尖扫落半幅竹帘。晨光劈开暗影的顷刻，他瞥见沙盘角落的小旗，那边标注着"胭脂山"的位置，插着根退色的红缨，就像是父亲狮盔上的旧物。

赵云眼里映着繁星，"敬西凉的麦子，也敬将军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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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的白袍在廊下微滞，指尖已按上长枪。厅内贾诩的茶盏停在唇边，蒸腾的热气恍惚了他眼底的精光，马孟起甲胄裂缝间凝着的血冰尚未化尽，那是胭脂山突围时曹军破甲箭的残毒，从他进入政务厅，徐庶有掌控让这毛头小子走不到刘备面前。

他指尖点向虚空某处，火光中闪现出钟繇督造的新型战车，

"子龙，带孟起将军去东郊校场。"

刘备直起家，腕间赤金龙纹在曦光中流转："孟起将军的伤，可需唤张先生？"

玄铁枪"当啷"坠地。

"将军可知备为何要救西凉？"

徐庶的茶盏收回清脆磕碰声，诸葛亮羽扇骤停。

"一月前，文远用此阵扯开袁绍的'大戟士'。"

"莫非兄长真感觉赵子龙是见到女人走不动路的主？他说刘使君书房有幅《西凉开荒图》，绘着胭脂山北麓的沃野。"

马超蓦地转头，发明这位名震天下的刘使君并未佩剑。粗布麻衣，看上去如同一个老农夫。

校场东南角俄然传来金铁交鸣，马云禄的九节鞭正与张辽的并州狼骑参议。

马超怔怔望着金纹从指缝溢出，恍忽瞥见父亲在麦田里大笑的身影。

"说！"

"阿兄可知，赵子龙为何搏命策应我们？"马云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九节鞭梢系着的银铃沾满霜屑，

刘备引着麦苗缠上玄铁枪尖，"他烧的是万顷青苗，碎的是千户陶瓮。将军要复仇，备要诛心。"

那是三日前张飞内力迸发在桌案时留下的，现在映着透窗而入的晨光，好像一道横亘中原的伤疤。

子时的政务厅烛火透明，马超拍门进入的气势比晨间弱了三分。刘备正在给流民代表签发田单，案头堆着的《北盟开荒令》墨迹未干。

东郊校场的积雪被马蹄踏成黑泥，马超望侧重甲马队演练"锋矢阵"，掌心垂垂沁出盗汗。

暖和的嗓音像一盆雪水浇在火炭上。

少女旋身跃起的顷刻，重甲马队俄然变阵，马镫借力完成的折让渡西凉悍将呼吸一滞。

远处太行山脉的表面让他想起祁连山的雪峰，那边有他亲手安葬的八百亲卫，每座坟头都压着块带血的麦饼。

"破曹之日，将军需亲身将麦种撒在许昌城外。"

"一万轻骑不敷。"马超梗着脖子，将玄铁枪横在案上，"某要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