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风雪归途[第1页/共2页]

"将军，曹军！"副将张着俄然勒马，铁护腕指向山口。

羌族老者送来马奶酒时，他拽住对方："老丈，可见到内里阿谁拿九节鞭的娘们跟使银枪的小白脸私奔？"

马云禄掀帘瞪眼："阿兄再胡吣，我就把夏侯渊的箭镞熔了给你打耳坠！"

帐内飞出半块烤馕，正中他后脑。

他扛着玄铁枪大步流星，却出现笑意。烽燧外的风雪吼怒而过，将少女低语吹散在长城古道，

半夜突围至白狼河，残部仅剩三百。

张着率众撞开寨门时，北坡忽起锋利鹰啼，二十支响箭拖着焰尾划破夜空。曹军慌乱中将箭雨射向虚处，殊不知白马义从直插中营。

赵云的白马掠过壕沟的顷刻，龙胆枪挑飞三架弩机。

赵云俄然掷出酒囊。马超本能挥枪击碎，青稞酒淋在伤口竟出现银光，躁动的天马之力垂垂停歇。

寒光闪过，九节鞭绞碎火盆，炭火混着热油泼向三人面门。

双骑并辔突入峡谷时，马超的吼怒自崖顶传来。

马超靠在胡杨树下剜出肋间箭簇，瞥见赵云正给马云禄包扎手上的冻疮。少女掌心狰狞的疤痕让贰内心闪过一丝惭愧。

冰碴在眉睫凝成霜花，他眯眼望向远处胭脂山方向，那边火光冲天，将铅云染作赤红，模糊传来战马濒死的嘶鸣。

赵云头也不抬，绷带打了个精美的结："使君若知将军借天马之力强开血脉，定要骂你暴殄天物。"

惨叫声中，马云禄旋身踢翻铜镜，反光刚好照向山道，那边有银甲如雪，正踏着曹军示警的鼓点而来。

"曹军轻骑距此不过五里，两位将军如果演够了，无妨比比谁砍的狼旗多？"

燃烧的藤蔓坠入谷底，刚好引燃曹军埋设的火油。

白马义从趁机占有制高点，连弩车扇形展开的刹时，他忽将龙胆枪插进岩缝："马孟起，可敢赌坛桑落酒？"

"赵将军对每个伤员都这般体贴？"她歪头避开，耳根却出现绯色。

冲天烈焰里，她夺过角弓连珠三箭，将追兵头子钉在战旗上："再磨蹭，等着给韩遂庆功？"

霜地上腾起的笑骂惊走寒鸦。

烈酒入喉的炽热催动腕间金纹流转。

"看够了吗？"

马云禄俄然挥鞭打落山岩积雪，倾泻的雪瀑隔开三人。

"赌你撑不过三合！"马超眼中充血，玄铁枪卷起罡风。双枪相撞的火星中，赵云旋身错马，枪杆顺势压住对方肩甲旧伤。

赵云丹凤眼微眯，解下鞍侧酒囊猛灌一口。

"阿兄！"

他扬手将空囊抛给亲卫："分二十人带响箭绕北坡，半刻后我要听到山鹰啼。"

银芒绽破晨雾时，马超的眼中闪过异彩。枪锋点落的三片雪花，恰是破解西凉铁骑冲锋的杀招。他俄然挥枪插手战团，玄铁枪专挑赵云戍守死角，赵云此次倒是只守不攻，非常被动。

赵云不动声色递上金疮药，被他一把攥住腕骨："离我妹子远点，小子。"

暮色中，残部到达长城烽燧。马云禄解下染血的狐裘盖在流民孩童身上，回身撞见赵云倚墙小憩的侧脸。他眉间霜色比她见过的任何塞外月光都和顺。

马云禄气极反笑，九节鞭扫落崖壁枯藤。

马云禄从粮车后闪出，狐裘沾满血污，眸中却跳动着祁连山颠的星火。

他颤巍巍捧出占卜的羊骨，"白狼孕月，双星缠斗，这是要出豪杰了。"

"阿兄！"马云禄甩出九节鞭卷来水囊，

马超瞳孔一凝。玄铁枪尖抵上赵云咽喉时，马云禄的九节鞭已缠住兄长手腕："阿兄的伤需求静养，今后都要一起同事，兄长何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