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逆境天下楷模[第2页/共2页]

“好……好个董仲颖。”袁绍低笑出声，忽地一脚踢翻身前案几。羊皮舆图裹着酒坛碎片飞溅，割破跪地文吏的脸颊。“传令颜良文丑——”他抓起令箭掷向传令官，箭尾雕翎划过对方脖颈，带出一道血线，“三日以内不至，自刎赔罪！”

深吸一口气，尽力压抑着内心的肝火，“诸位莫慌！董卓觉得用这等残暴手腕就能吓倒我袁绍吗？的确是白日做梦！我袁家四世三公，弟子故吏遍及天下，这些人虽惨遭董卓毒手，但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此仇不报，我袁绍誓不为人！”

帐内死寂。孔融手中羽扇坠地，陶谦闭目捻珠，曹操眯起眼，拇指无认识摩挲剑柄。袁绍缓缓起家，铠甲铿然作响。他走过韩馥身侧时，这位向来油滑的冀州牧竟踉跄退后半步——现在的袁本初，好像一柄出鞘血刃。

“莫非我之前对袁绍的判定有误？还是说，他在这存亡存亡的关头，真的能完整窜改本身？”展昭心中暗自思忖着，眉头微微皱起。“若袁绍真有如此派头和定夺力，那这天下局势恐怕要重新核阅了。本来觉得他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诸侯，可现在看来，他或许另有埋没的气力和策画，之前那些傲慢之举，会不会只是他用心逞强，麻痹世人的手腕？”

血腥气漫进帐中时，这位四世三公的贵胄，正就着冷酒啃食粗饼。田丰掀帘见状，瞳孔骤缩——那饼渣混着掌心未干的血，被他生生咽下。如果之前另有对于主公人选的些许踌躇，现在这一幕田丰怕是毕生难忘，足以让人卖力平生。

田丰正要劝谏，却见袁绍反手抽出佩剑。寒光闪过，半幅袍角飘落在地：“自本日始，吾与董卓，唯存一人！诸君——”剑锋扫过诸侯面门，“有怯战者，如同此袍！”

刘备站在一旁，看着袁绍的这番表示，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他微微点头，长叹一声道：“袁本初不愧是王谢以后，在这等窘境之下，仍能如此平静自如，心胸大义，实乃天下表率！”

展昭站在刘备身边，神采不动，只是悄悄地看着袁绍。面色稳定但是眼神中流暴露一丝迷惑与思考，内心早已翻江倒海。在他的认知里，袁绍一向是阿谁傲慢高傲、柔嫩寡断的形象，可本日袁绍面对如此残暴的实际，却揭示出了截然分歧的一面，这让他有些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