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逆境天下楷模[第1页/共2页]

“先生觉得，袁本初能装几日？”刘备不知何时现身，大氅上凝着夜露。

北风卷起雪粒，刺痛脸颊。展昭按住狂跳的太阳穴，平生第一次感到惊骇——棋局已乱，执子之手，或许反被吞噬。

在这类铁腕手腕之下，英豪之气显化无疑，天下雄主的模样让很多人都心悦诚服，现在的袁绍倒是像小说配角普通，伸手一挥，豪杰归心。

“董贼……屠尽洛阳袁氏一门，千余首级已送相称前！”标兵话音未落，袁绍手中茶盏“咔嚓”碎裂，瓷片深深扎入掌心。鲜血顺指缝滴落，他却浑然不觉，只死死盯着那颗头颅。袁槐嘴角凝固的嘲笑，仿佛在讽刺他昔日柔嫩——若早听田丰之谏强迁宗族，何至本日？和袁术分歧，袁槐是他真正恭敬和依托的长辈，是袁家耸峙不倒的顶梁柱，袁家能够在朝堂上具有如此职位，袁槐功不成没，也是独一一个对本身关爱有加的族老。

深吸一口气，尽力压抑着内心的肝火，“诸位莫慌！董卓觉得用这等残暴手腕就能吓倒我袁绍吗？的确是白日做梦！我袁家四世三公，弟子故吏遍及天下，这些人虽惨遭董卓毒手，但他们的血不会白流！此仇不报，我袁绍誓不为人！”

袁绍昂首，眼中血丝如网：“奉告许攸，他族弟的命，换渤海盐税三成。”笔锋狠狠戳进“汝南袁氏”四字，“再传信刘表，荆州粮道我要七成，不然本日之董卓便是明日之荆州！”

远处传来整齐的踏风声。新至的冀州军阵列森严，竟与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不分伯仲。袁绍策马阵前，忽引弓射落百步外旗号：“临阵畏缩者，视此旗！”

就在联军顺利到达虎牢关前时，董卓也给袁绍送来了特别的‘礼品’。一虎牢关外，联军大营的旗号在朔风中猎猎作响。帐内炭火正旺，袁绍端坐主位，与各路诸侯参议攻城方略。曹操手持竹简，正欲陈述分兵之策，忽听帐外马蹄声如雷奔，一声凄厉的“急报——”刺破帐内鼓噪。

“好……好个董仲颖。”袁绍低笑出声，忽地一脚踢翻身前案几。羊皮舆图裹着酒坛碎片飞溅，割破跪地文吏的脸颊。“传令颜良文丑——”他抓起令箭掷向传令官，箭尾雕翎划过对方脖颈，带出一道血线，“三日以内不至，自刎赔罪！”

血腥气漫进帐中时，这位四世三公的贵胄，正就着冷酒啃食粗饼。田丰掀帘见状，瞳孔骤缩——那饼渣混着掌心未干的血，被他生生咽下。如果之前另有对于主公人选的些许踌躇，现在这一幕田丰怕是毕生难忘，足以让人卖力平生。

“主公，颜良将军星夜兼程，已过白马津。”逢纪捧军报入内，见袁绍竟在重排世家好处图谱。颍川荀氏、清河崔氏……一个个朱笔圈划的名字下，标注着可割让的田亩与联婚工具。

刘备站在一旁，看着袁绍的这番表示，心中不由感慨万千。他微微点头，长叹一声道：“袁本初不愧是王谢以后，在这等窘境之下，仍能如此平静自如，心胸大义，实乃天下表率！”

帐内死寂。孔融手中羽扇坠地，陶谦闭目捻珠，曹操眯起眼，拇指无认识摩挲剑柄。袁绍缓缓起家，铠甲铿然作响。他走过韩馥身侧时，这位向来油滑的冀州牧竟踉跄退后半步——现在的袁本初，好像一柄出鞘血刃。

田丰正要劝谏，却见袁绍反手抽出佩剑。寒光闪过，半幅袍角飘落在地：“自本日始，吾与董卓，唯存一人！诸君——”剑锋扫过诸侯面门，“有怯战者，如同此袍！”

帐外忽起鼓噪。原是运粮官剥削幽州军粮被擒，按昔日袁绍必和稀泥，现在却直接掷命令牌：“斩！首级悬于辕门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