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商道纵横[第1页/共3页]

"走海路绕太高句丽呢？"

"辽东公孙度想要青州的新盐铁。"

"这是泰山祭天时，你亲眼所见百姓拾穗编成的。"

展昭的星火扑灭舱内烛台，映出诸葛亮额间游走的龙纹，

"三百金能买多少战马？"展昭俄然发问。

"子仲先生。"展昭俄然用竹箸敲了敲琉璃盏，"上月青州军器司的账目，你核了七遍？"

他俄然将琉璃盏摔向舱壁，碎片在月光下化作青州全境图，"商道就不再是货殖，而是勒在诸侯咽喉的绞索。"

糜竺的葛袍鼓荡如帆，袖中飞出十八本账册。泛黄的纸页在空中主动翻卷，墨迹化作金线交叉成网，覆盖了大汉十三州的边境。

糜竺的银箸"咔"地折断，自幼无数商道影象如潮流倒灌，他瞥见战国吕氏用奇货可居掌控秦国命脉，看到桑弘羊以平准均输维系汉武雄师。

满舱哗然。糜芳的酒坛"咣当"砸在脚面，诸葛亮仓猝起家施礼，却见刘备径直走到糜竺面前，解下腰间麦穗指环。

"不敷。"糜竺俄然掀昭雪几，腌鳆鱼的酱汁泼了糜芳浑身，

冠冕垂旒扫过之处，浪涛间竟浮出万千麦穗，托起十八艘商船如托起鳞甲峥嵘的苍龙。

刘备的声音俄然从舱别传来。

窗外俄然传来号角声。船面堆满辽东特产的百年山参。糜芳霍然起家，却被兄长按住肩头。

糜芳的镶金匕首"唰"地插进羊腿，烈酒顺着髯毛往下淌："智囊这话我不爱听！上月劫高句丽粮船，老子带人撞沉了......"

"撞沉四艘楼船，换回十船陈粮。"

诸葛亮俄然拽了拽展昭的衣袖："先生早知会如此？"

"如果把商税改制、把各地豪族的私库连成钱庄、用海运替代陆运。"

糜竺夹鱼脍的银箸顿了顿，葛袍袖口沾着墨渍："新式连弩的造价比预算超了三百金，若不从幽州皮货的利润里补，政务堂那帮儒生又要弹劾糜家贪墨。"

"然后从江东周氏手里购买战船，用战船保护糜家商队前去交趾。"

展昭笑着抛出虎符，那物件在半空化作青州大印："主公早拟好了诏令，着糜竺领大司农丞，总领三州货殖，许你征调各郡府库之权。"

"若用辽东毛皮换呢？"

糜竺俄然狠恶颤抖。

他望着桅杆上猎猎作响的玄鸟旗，想起老船工的话："巨商眼里当有两条海，一条载货，一条载命。"

对话戛但是止。糜竺蓦地昂首，银箸"当啷"砸在鳆鱼盘上："智囊在考校糜某？"

船舱外的浪涛声俄然清楚可闻。展昭指尖星火点在琉璃盏边沿，映出盏中扭曲的倒影："我是想问子仲，当你拨着算盘珠子补军器洞穴时，可曾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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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成了。"

"他们会交的。"

"幽州时价，良驹二十匹。"糜竺脱口而出。

"这才是真正的奇货可居。"展昭望着海平线上的曙光，"当年吕不韦押注秦异人，现在糜子仲押的是玄德公的全百姓气。"

"幽州缺盐，徐州少铁，兖州求马——官商本就三州命脉。"

"准了。"

糜竺的声音像在梦话，指尖无认识地在羊皮上勾画，

诸葛亮跪坐在展昭身侧，看着糜芳用镶金匕首割开烤全羊，油脂滴在炭火上"滋啦"作响，恍忽间又想起宿世季汉君臣分食半只山鸡的寒酸风景。

舱内死寂一瞬。

"我们能够用劣等盐铁换他的上等人参，再通过荆州蔡氏把参卖给江东士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