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 吓傻容忌(二更)[第1页/共2页]
容忌眉峰一挑,虎魄色的眼眸中有火星蹿过。
容忌专注地看着我,嘴角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撞,脑门儿直直磕在面前石阶之上,鲜血汩汩往外飙着。
我满头黑线,天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容忌转头瞟了一眼端坐在榻上的我,沉声叮嘱道,“我返来之前,不得私行分开!”
他旋即将我被天弋撕破的衣物扯破,扔至我面前,“缝上!整天肇事,还敢露背!明天如果没缝好,就别想走出堆栈!”
不过,我可没心机去理睬天弋,毕竟容忌比天弋难对于太多。
“不,不消了!容忌,你如勇敢欺负我,我就奉告父君!”
我缩了缩脖子,见长凳被容忌支解得明显白白,连连搂着他的脖颈欣喜着他,“容忌,我可真恋慕你!有一个这么乖,这么小,敬爱又风情的媳妇。昨晚的事,是一个不测!何况,你又没如何,比较惨的是我......”
容忌甩手,就是一道劲风,朝着天弋心口扇来。
当啷――
“唔――朕的唇!”
犹记得百年前,我曾替墨染尘绣过一面锦帕,容忌被我惊世骇俗的绣功佩服,硬是把锦帕夺了去。
不知铁手是不是决计将“闺中趣事”四字咬得特别重,容忌闻言,耳根微红,恼羞成怒。
“二位施主,请留步!你们尚未补缀完法衣,不得拜别!”天弋飞身至容忌面前,横着九环锡杖,略略扬着下巴,寸步不让。
“胆量不小!”容忌掐着我的脸,眸色愈深。
父君浑厚的声音在屋中缭绕,容忌“腾”地一声站起家,连连将我扶上榻,转而夺过我手中的针线,装模作样地缝着我的衣物。
“父君,你曲解了。”容忌一本端庄解释道,神采庄严。
我迷惑地看向四周,正巧瞥见屋外头顶高冠的人影,心下了然。
提及父君,容忌肝火更甚,“一次同千百次已无辨别!昨日那事一出,我少不了被父叱骂一通!”
轰――
“容忌,这事不怪我!要怪,只能怪你长得太诱人,害得我总被你迷得神魂倒置!”我谨慎地对付着他,心跳如鼓。
“全听你的。”我眨了眨眼,按耐住心下的雀跃,双手灵巧地交叠在腿上,面上堆着还算得体的假笑。
咚――
方才跳得急了,似是踩到了棉絮类软绵绵的东西......
“人财两空”这么敏感的四个字,他竟也敢大咧咧地讲出来。
容忌一拳落在贰心口处,紫金钵落地,天弋如释重负。
“施主,紫金钵里似有妖怪咬我,我取不下来了!”天弋焦急地指着紧紧攀附在贰心口处的紫金钵,吃紧地乞助着容忌。
我如是想着,心下亦生出几分兴趣,半趴在竹榻前,全神灌输地穿针引线。
容忌眼下尚处于气头上,若他还未发明天劫已被我引渡,另有饶过我的能够。一旦让他发明,估计又要如百年前那般,非闹出条“性命”不成。
与此同时,容忌亦发觉到了非常。他不动声色地站起家,一回身,两指往窗柩上悄悄一拨,指尖的顶针便如弦上之箭,“咻”地一声朝着屋外的祁汜扎去。
天弋捂着心口,面露苦痛,“甜甜施主,你的脚力仿佛不太甜......”
原是祁汜在装神弄鬼!
容忌一脸淡然,闪身避开大喊小叫的天弋,半蹲下身,掐着我晕乎乎的脑袋,嘴角忽而现出邪魅一笑。
不成想,天弋将九环锡杖随地一扔,自个儿也瘫坐在地,自怨自艾,“本来明天高欢畅兴,竟被一劫匪扯坏了法衣。现在倒好,人财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