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页/共3页]

“若不苦，如何调的出‘潇湘梦’，就如舒景乾，若不是痛失爱人，如何酿的出‘百忧解’。度人，必先度己。”

“是。”本王走上前去，从怀里取出一块黑玉，放在此中一名鬼差手上，道：“帮我交给你们头儿，奉告他，我明日戌时三刻，在襄王府设席等他。”

本王摇点头，“差未几就行了，找个时候，把人放了吧。”

刚走出没几步，本王赶上了劈面走来的姚书云，心下一紧，问道：“你来这儿做甚么？”

“随性吗，明显是个苦情的人。”

本王挑挑眉，“哦？如何个欢愉法？”

两名鬼差回过身来，摆布瞅了瞅，不太肯定的问：“你是在――喊我们？”

“是啊。”他越演越努力，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道：“只不幸下官对你一片痴心，可昭日月，王爷你竟然，竟然瞒着下官，与人，与人苟合！”说着，跺了下脚，可谓声情并茂。

因为不想惊扰值夜的下人，便没走正门，一跃出了高墙，往法场的方向走去。

“不知不觉走过来了罢了。”本王说着，皱了皱眉，“倒是你，半夜不睡，出来监督本王不成？”

“嗯，中午三刻，斩首过几个罪犯。王爷问这个做甚么？”

“好走，不送！”本王打断了他的自作多情，回身便往回走。

“找我有事。”本王说着，筹办抬腿迈进门槛。

安排好了统统，姚书云打了个冷颤，道：“外头挺冷的，要不我们进屋？”

本王打着哈欠，道：“我找昭暝。”

姚书云的眼神一紧，遂又放松下来，“王爷谈笑了，下官生而多情，向来就不晓得甚么叫专情。得不到就放下，下官可不是一个喜好钻牛角尖的人。”

“苦情的人？”姚书云不解，“瞧他放浪形骸，一身萧洒，不像是个为情所苦的人啊。”

那名鬼差一怔，立马喝道：“大胆凡人，竟敢直呼我们阎王的姓名！”

本王从速扶了他一把，问道：“不再躺会儿？”

未几时，菜呈了上来，姚书云顺手夹了一筷子，问道：“王爷，你感觉风慕言此人如何样？”

本王：“做神仙的滋味……”

吃过了饭，本王将姚书云一起送到了门口，随口问了句：“本日法场上，但是杀过人？”

他有些好笑，“看王爷的模样，如何像是过来人了。”

姚书云：“嗯？”

“你不是挺能喝。”本王笑了笑，固然尝不到辛辣的味道，但是看酒坛子，做工讲究，用的是上好的黑瓷，便问了句：“这酒，是舒景乾酿的吧？”1

“慢着。”本王喊了一声。

他这一走，姚书云立马功德的问道：“如何了？风慕言如何会来府上？”

本王答复的言简意赅，“心机太重，活得太累。”

“哦？”姚书云摸了摸下巴，“不对吧，我看他眼窝深陷，面色蕉萃，脚步踏实，通体有力，清楚就是纵欲过量啊。”

“关着呢。”姚书云抓了块糕点塞进嘴里，“冲撞了皇上，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哦？”姚书云有些不测，“下官倒感觉，此人随性的很。”

行至法场，只见本日处斩的死囚，尸身还躺在地上，无人来领。地上血渍的已经干枯，四周十步以内，地砖都是暗红色的。

本王笑笑，并未接话。

“不必。”风慕言恶狠狠地剜了本王和姚书云一眼，然后肝火冲冲地分开了王府。

“是吗？”本王喝了口酒水，淡淡道：“能看开最好，人间情爱，本就伤人伤己。”

“哦？”他明显是不信，“半夜子时，来法场漫步？王爷倒是好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