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共3页]

“关着呢。”姚书云抓了块糕点塞进嘴里，“冲撞了皇上，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姚书云的眼神一紧，遂又放松下来，“王爷谈笑了，下官生而多情，向来就不晓得甚么叫专情。得不到就放下，下官可不是一个喜好钻牛角尖的人。”

姚书云：“嗯？”

“请留步。”那鬼差喊住了我，问道：“不知中间，如何称呼？”

这经年累月，此处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

“那如何使得。”他将手搭上本王的肩膀，笑的满面东风，“此人生苦短，该当及时行乐。不过王爷你脾气高洁，约莫是不屑于烟花之事。”

“唉……”本王站起家来，“拾不起，伤人，放不下，伤己，何必来着。”

本王一个踉跄，几乎被门槛绊倒，只“听”姚书云持续说：“并且看他眼神幽怨，面色愁苦，一副遭人丢弃，万念俱灰的模样。我说王爷，该不会是你始乱终弃，把人给伤了吧？”

姚书云抿了一口酒水，咂舌道：“酒劲挺大的。”

本王笑笑，“那我大抵晓得是甚么滋味了。”

出了前厅，本王去院子里坐下，叫下人送来了茶点，自顾自的吃的，留了风慕言在屋里，单独暗伤一会儿。

话音刚落，一溜灵魂齐刷刷地坐了起来，浑浑噩噩地看向了两名鬼差，任由他们上了脚铐铁撩，然后茫茫然地跟上他们，筹办到上面去。

本王答复的言简意赅，“心机太重，活得太累。”

本王将神识从风慕言的梦里收回来，看了紧咬着牙关，面色惨白的他一眼，摇点头，道：“你拿‘潇湘梦’度人，拿甚么度你本身？”

“这――”那名鬼差踌躇了一下，问道：“你指的是――”

“不了！”他遭本王“暗害”，中了“前尘梦”，内心本就愤懑，恨恨地甩开了本王的手，道：“天气已晚，草民先告别了。”

迟一些的时候，姚书云来到了府上，满脸的唇印约莫是忘了擦，就那样糊在脸上，摆布对称，的确是瞎了本王的眼。

本王笑笑，并未多言。

“若不苦，如何调的出‘潇湘梦’，就如舒景乾，若不是痛失爱人，如何酿的出‘百忧解’。度人，必先度己。”

“是吗？”本王喝了口酒水，淡淡道：“能看开最好，人间情爱，本就伤人伤己。”

“是啊。”他越演越努力，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样，道：“只不幸下官对你一片痴心，可昭日月，王爷你竟然，竟然瞒着下官，与人，与人苟合！”说着，跺了下脚，可谓声情并茂。

他们目不斜视的走过本王身边，去尸身跟前蹲下，一边伸手引魂，一边念叨着：“躯壳已死，灵魂莫附。打来处来，归去出去。起！”

四周各处阴气。

安排好了统统，姚书云打了个冷颤，道：“外头挺冷的，要不我们进屋？”

“天璇。”我说。

本王笑笑，“我便是喊了又如何样，奉告昭暝，想着问罪尽管来找我。”

“成吧，既然王爷开恩，那我就将人放了吧。”

本王打着哈欠，道：“我找昭暝。”

本王笑笑，并未接话。

他不答反问，“王爷来这里又是做甚么？”

本王摇点头，“不，我只是勘破的早……”

姚书云擦了擦嘴角的残渣，“如果皇上那头究查起来，如何交代？”

“苦情的人？”姚书云不解，“瞧他放浪形骸，一身萧洒，不像是个为情所苦的人啊。”

“嗯，中午三刻，斩首过几个罪犯。王爷问这个做甚么？”

本王：……

姚书云：“……”

“无事，随便问问。”我说着，脑筋一热，来了句：“夜里行路，重视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