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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归梦》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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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天命[第1页/共2页]

“东泽之息,日月同辉。这是上天秉承于昭元至公主身上的瑞兆。有至公主一日就有大周的承平乱世,如此,她为何不能担着这些皇命恩赐?”

转头俯瞰,九十九层玉阶之下众生芸芸昂首而跪,我仿佛闻声一两声鸾鸟声叫,长鸣突破了云霄。

萧崇炎一笑:“太医束手无策的事,我益州藏的这几位高人倒是能够分忧,所开药石也是经过太医查验,不会有大碍。”

祭天的大事,天子从未曾缺席。我默了默,没再多问,只斜靠在启露台边为本身专设的青鸾案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莲巫在神坛上高呼,长发随之跳舞,倒是有模有样。

“皇上的病时好时坏,叔父找的大夫当真管用?”一旁,萧贵妃开口问道,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入每一名等候中的世人耳中。听似体贴,实则冷酷。

我的脑海中俄然闪现出祁夜的影子,刹时寂静。

“父皇还没有来吗?”神坛下的太子已经跪得两腿发麻,我看着他额上浸出精密的汗液,咬牙做着对峙,却没有瞥见圣驾的到临。

日上三竿,天光大盛。抬眼望去,启露台上太子身着麟服,恭谨地跪于神坛下方,萧崇炎与贵妃分站摆布二方,身后翩然长立一众礼官与皇胄宫眷。

我不再接话,只感觉从轿前到启露台这短短一起,从四周八方而来的目光远比日光刺目,人群涓滴不粉饰的流短蜚长也分毫不差地传入了我耳中。

东宫这一跪,再无人敢置喙,随官皇眷接踵纷繁下跪。萧崇炎见状,风雅地一合朝裾,端直而跪,萧贵妃神采莫测地看了我几眼,亦点头垂目,不作他语。

“昭元接旨,吾皇万岁。”

太子跪在地上先是一怔,旋即暴露几分受宠若惊,揉着发麻的腿正筹办站立起来。俄然从远处赶来一名寺人,手中携着圣旨,吓得他又顿时跪了归去。

“可不是吗?别人都说光丈夫她就克死了好几个!前阵子我和我丈夫路过剑门关,一起上尸横遍野,跟天国有甚么不同?连我们节度使的侄孙都被她害死了!传闻金吾大将军还为了她跳江,我本日便是为了来看看她到底是个如何的女子……”

我从青鸾撵中被人扶了出来,摆布早已端立无数侍卫,四周被围观的百姓堵得水泄不通。天家旗号遮天蔽日,祭奠礼乐透过人群的鼓噪模糊传来,一名身着红色巫袍的女子正在启露台上跳着奇特的跳舞。

我的心像是被一缕月华映照,蓦地惊凉。那白影眨眼之间不见,我回过神之际迎上了蘅若切磋的目光。

我神采淡淡地笑了笑,道:“太子妃为祭天而来,哪有为昭元打道回府的事理。一起畴昔罢,莫让别人久等了。”

“只怕叔父美意做不胜利德。这会儿还没见着皇上,不知有多少人担忧呢。”萧贵妃柔媚一笑,凤目轻扫四下,竟让世人瞬时提起了精力,强做出几忧色来。

他的一句“等我”让我等了太久,让我越来越绝望无措。

我从黄觉手中接过圣旨,转过身之时,世人皆冷静垂首谛视着空中。太子终究支撑不住生硬的躯体,“嗵——”地跌坐在地,看着我的眼神震惊中带着几分恨意。一旁的蘅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又坐了归去,被萧贵妃斜晲了一眼,神情一慌,径直跪在了地上。

我一手提起曳地裙裾,在礼官的静鞭声中徐行踏上了神坛。薄云吹散,天光瞬息间铺洒开来,映托得启天神坛巍峨宏伟,似神祗来临之兆。

“看到没看到没,阿谁穿红衣的女子就是昭元至公主!我听人说她在长安出了名的大胆出阁,本身跑去求皇上讨驸马!教我们这些布衣老百姓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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