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缱绻[第2页/共2页]
他仿佛将令我无语视作人生一大乐事,我往一旁榻里挪了挪,没好气地问他:“这船还在行驶,我们要去那里?”
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我的手掌在他刻薄的手掌里显得娇小。昏黄烛光下,掌心符合,十指相扣。
他拥着我,道:“天然应当如此。”
我眼中莫名一酸,别过甚去,道:“我那里还小……前十八年里过得胡涂,华侈了太多时候,错过了太多人。”
“宇文祁夜……”我将他名字放在嘴里几次咀嚼,用食指在我的心口雕刻下印记,“而后这个名字与高息月连在一起,不管风雨,再不敢健忘。”
一轮圆月在沧河幽蓝的河面铺上银辉,无数盏晶莹剔透的冰灯漂泊在河面上,如同一条灿烂银河,摇摇摆晃,一向延长至天涯。
祁夜笑:“这些事看起来猖獗,但我做起来却也不难。”
“不……”我摇点头,笑着看他,“我只要你不要像他们一样分开我,平生一世只爱我一人。九郎,你做获得吗?”
“彻夜夜宴,理应太子出尽风头,我若一向呆在席间不免有人谈闲我沽名钓誉,便用心洒酒离席。我在西岸等了多时,见船还未行,多留了个心便赶了返来,所幸不迟。”
祁夜伸脱手,摸着我的头发,道:“小黑,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
我被他炙热的目光搞得耳根一红,眼中余光重视到船内一室的旖旎风景,雅洁的床单上绽放点点落红,一张老脸实在搁不下去,直往他怀里钻。
“你七岁那年赶上宇文的一名公子,两人相处了几年你对他生了情素;十四岁你大病一场,躲在燕国养病,背上了祸国殃民的骂名;病好后你回到长安,及笄礼大将长兄误认作那位公子,两人联了婚,长兄却战死疆场;长安大家害怕你,你远赴凤鸣山三年,当了三年尼姑。然后,碰到了我。”
他看着我们紧扣的十指,对我说:“我能如此完整地获得你,此生无憾。”
我没有见过谁能够在沧河上安插如此大的阵仗,恍若半夜里的一个梦境,美到令人堵塞。
“为甚么?”
“你醒了?”祁半夜支着身子,正一动不动地谛视我。他上身随便罩着一件素衫,黑发狼藉,暴露锁骨与前胸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