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缱绻[第1页/共2页]
“说来听听?”
祁夜伸脱手,摸着我的头发,道:“小黑,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
“是我忽视,见那内卫面善,便松了防备,却忘了这皇宫当中欲伤我的人另有很多。”
我忽记开端脑复苏时的事,问他:“星奴去了那里?”
祁夜沉吟一声:“唔,问了。”顿了顿,“我说你喝醉睡着了,吐了我一身,见他们来不美意义,抱着你好遮挡身上的秽物。”
“为甚么?”
祁夜一把抓住我比划的手指,按在他的心口,说:“不管风雨,高息月一向在这里。”
我被他炙热的目光搞得耳根一红,眼中余光重视到船内一室的旖旎风景,雅洁的床单上绽放点点落红,一张老脸实在搁不下去,直往他怀里钻。
他一挑眉,伸手为我搭上件薄衫,道:“我若不脸厚,怎能让你与我在一起?这是必定,你必定要成为我的人。”
“不……”我摇点头,笑着看他,“我只要你不要像他们一样分开我,平生一世只爱我一人。九郎,你做获得吗?”
祁夜说:“我赶来时他甚么也没做,定定地望着你。厥后连溪郡主赶来见我在这里,就把他带走了。”
“我那里像你,脸皮比城墙还厚。”我埋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略有薄汗的味道,闷声道。
我问:“且不说你每次出入我灵犀宫。就说那先是西武城门,再又沧河,你虽贵为大将军,这些连我都不敢僭越去做的事情,你是如何办到的?”
“那人是新进的金吾,这不怪你。我赶来时连溪郡主带着很多人正往这赶,仿佛很孔殷。”
他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我的手掌在他刻薄的手掌里显得娇小。昏黄烛光下,掌心符合,十指相扣。
他也往我这边一挪,与我挤得更紧,眸子里黑亮,透着滑头:“冰灯还在河上飘着,你从窗口往外看看。”
“这是我与皇上之间的商定。”
一轮圆月在沧河幽蓝的河面铺上银辉,无数盏晶莹剔透的冰灯漂泊在河面上,如同一条灿烂银河,摇摇摆晃,一向延长至天涯。
我一听来了精力,爬起来从窗前探出头。
他伸开双臂环绕我,轻声感喟:“傻瓜,宇文祁夜何时不是如此?”
他拥着我,道:“天然应当如此。”
他看着我们紧扣的十指,对我说:“我能如此完整地获得你,此生无憾。”
“那我的旧事,你晓得多少?”我一个翻身从他怀里蹿出来,爬到他身上半跪着,盯着他眼睛问。
黑发相缠,肌肤相亲。画舫在沧河上缓缓划动,我的一颗心也跟从起伏摇摆。
“你七岁那年赶上宇文的一名公子,两人相处了几年你对他生了情素;十四岁你大病一场,躲在燕国养病,背上了祸国殃民的骂名;病好后你回到长安,及笄礼大将长兄误认作那位公子,两人联了婚,长兄却战死疆场;长安大家害怕你,你远赴凤鸣山三年,当了三年尼姑。然后,碰到了我。”
祁夜笑:“这些事看起来猖獗,但我做起来却也不难。”
“你醒了?”祁半夜支着身子,正一动不动地谛视我。他上身随便罩着一件素衫,黑发狼藉,暴露锁骨与前胸的线条。
他仿佛将令我无语视作人生一大乐事,我往一旁榻里挪了挪,没好气地问他:“这船还在行驶,我们要去那里?”
祁夜乌黑眼眸里一向闪着微光,淡然道:“都晓得。”
“她没问你甚么?”
“宇文祁夜……”我将他名字放在嘴里几次咀嚼,用食指在我的心口雕刻下印记,“而后这个名字与高息月连在一起,不管风雨,再不敢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