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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归梦》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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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潜龙[第2页/共2页]

“长生在内里……”我的话没说完,就被他缠绵炽热的吻封了归去。就在我与他二人吻得难舍难分之际,马车停了下来,长生在外喊:“将军,武烈祠到了。”

淑妃不置可否,手中天珠不断转动:“晓得了又能如何?你既知无缘,何必徒添烦恼?因果业障,你和九儿能走到明天,已属不易,如若因为前尘之事误了此后,你岂不悔怨?”

我一昂首,撞进了祁夜乌黑的眼睛里,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却盛满疼惜。我的心中像盛满了一汪泉水,他伸脱手抱起了,将我放在了他的腿上。

祁夜简短地答复:“西郊。”他坐在马车里,身上的麒麟朝服映得他面若冠玉,透着几分冷峻。

淑妃手中的天珠越转越快,她闭上了双眼,一字一句隧道:“那孩子,他还活着。”

祁夜的神采更加凝重,我看着他的侧脸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把放在嘴边呼之欲出的后话咽进了肚子里。

“帝王之争何来对错?成王败寇,谁输,便是千古骂名。谁赢,就是天理。连‘道’,都是由人制定,又谈何违逆之说?”

“咳……咳咳……”

跟着他的目光,我看向宇文初旸的灵位,孤零零地坐落在最后一排,脑海中回想着阿谁雨夜他冰冷彻骨的话语,丹露苑落花苦楚。

“小黑,下车,我们到了。”

淑妃淡然一笑:“甚么话这么要紧?连九儿在旁你都说不得?”

“你这个丫头的嘴巴果然短长。”淑妃盯着我看了半晌,终究松口,“那孩子我不认得,却能奉告你一件事。”

我一转头,见巍峨城角下忽而闪过一片鹅黄衣角,心头说不出甚么滋味。很久,我道:“随她吧,现在我也不晓得该如何与她说话。”

“咳咳……咳……”淑妃侧过甚,面庞惨白蕉萃,“如何是你这丫头?”

我心中莫名一紧,问:“甚么事?”

马车上,我问:“我们去哪儿?”

我不知如何搭话,轿内氛围变得奥妙。

祁夜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后,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我,道:“湖东郡主来了,躲在城墙前面。”

璇玑塔中香雾深深,当我再次孤身一人踏入菩提门中,淑妃已肥胖得撑不起一件轻浮的素袄。

我本偶然问起,但祁夜挑起的这个话头让我俄然生出猎奇,问:“宇文氏族历代忠心,部下亲信如何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如许的人,镇国公如何容下了他?”

我没想到此事竟能被他如此轻描淡写地带过,想了又想,坦诚地对他说:“我与世子立了盟约,击败萧氏之日,将拥立他为燕国之王。”

淑妃手中拨动的天珠一滞,她无声地谛视着我,很久,问我:“晓得了又能如何?”

我心头一跳,双手紧了紧,嘴唇动了半天却不知如何答复。

“娘娘是风寒了吗?”我走了上去,立在淑妃身侧。

——那另一个葬身西凉的宇文家的儿郎,莫非就因为只是收养而无僧衣冠入冢吗?

他被我问得莫名,神采莫测地应了一声:“是。”

“能不能奉告我他的名字?”

“初旸,我来了。”我望着他的灵位,喃喃自语,“等了这么几年,我终究敢站在你的灵位前。我很惊骇……怕见到你……更怕你见到我会不欢畅。初旸,你孤零零立在这里,没有人陪你说话,必然很孤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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