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顶撞[第2页/共3页]
娄之英道:“孙伯伯谬赞了,小侄的诸位师兄,都爱研讨医道,不似我这般酷好练武。小侄的大师兄久病在床,他若病愈,能为不在恩师之下,小侄不敢和他比肩。”
孙协点头道:“你是说厉知秋么?若讲功力,他安闲你之上,但若比武论争,他远不如你。此人墨守陈规,性子憨直,不似你这般变通。刚才论拳时,你换了脱渊步改掌变拳,机会把握的恰到好处,比剑时,你剑行险招,勇于换手持剑弃卒保车,也算一大妙手。贤侄、立琢、立珅,你们都听好了,武功练到最后,招数自有是非,功力也有高低,如何故己之长攻彼之短,长于矫捷变通,应变神速,那便胜了大半,你们懂了么?”
孙协所学包含万象,但让孙立琢常日勤练的,就只“月战”、“将义”两套剑法,那是孙协呕尽半生心血归纳研习的工夫,此时孙立琢使将出来,顿时便把无隅剑法比了下去。娄之英斗了二十来招,已有三处逢险,垂垂感到吃力,心下暗道:“看来比较兵刃,我可不如立琢兄弟了,这剑法招招匪夷所思,定是孙伯伯传下的顶门工夫,嗯,我能撑一刻便一刻,也好多看看武圣的绝技。”又斗了十来个回合,只见孙立琢将一柄剑舞的犹以下雨普通,本身到处都被覆盖在剑雨之下,心想摆布要败,不如求险一试,想起幼时在天柱山见过阿兀与邵阳比剑,阿兀以弱胜强的败中绝招,便决定依葫芦画瓢,长剑一挺,去磕孙立琢宝剑。孙立琢此时正舞剑圈,圈圈相套,力道一层加上一层,剑上的内力已比常日本身大了十倍,他见娄之英举剑来挡,心想这下将你的兵刃磕飞,那便胜了,哪知两剑方才相触,娄之英俄然放手,那剑顺着孙立琢的剑身向里滑去,娄之英左手一抄,重又握住了剑,就势向孙立琢怀里一送,孙立琢大急,忙举剑斜劈,斩在娄之英臂上,与此同时突觉胸口一疼,两人同时跌倒在地。
孙立琢伸手擦拭掉脸上泪痕,向娄之英道:“大哥,让你见丑。不是我要违逆爹爹,他终ri逼我练功,可我已到极限,便再刻苦,又有何用?”
孙妙玫在一旁涨红了脸,撅着嘴道:“爹爹才没有逼他,是二哥本身好强,练功不得法罢了。”
孙协大怒,站起打了他一巴掌,喝道:“孝子,你说的甚么混账话!我何时逼迫过你,武林朋友尊我敬我,送我武圣的名号,莫非就是要你这等酒囊饭袋到江湖上去证武圣公子之名?”
孙协轻微地叹了口气,刚才两人斗剑,娄之英俄然变招,孙立琢虽也反应及时,但毕竟慢了半拍,若两人用的是真剑,本身胸口先被刺中,早已断气身亡了,那里还能再斩仇敌?何况就算两剑齐至,娄之英不过断了一条胳膊,孙立琢则性命不保,这场比试,不管如何也是败了。
虞可娉笑了一笑,却不接话。娄之英问道:“立琢兄弟当下会在那边?”
娄之英幼时见孙妙珍未几,但那次在铁杉丘见她徒手毙豹,实在印象深切,从当时起便对她非常敬佩,现在听孙立琢诉说其能,仿佛她数年来长进极快,问道:“孙大姐眼下已这般短长了么?”
孙妙玫道:“他若心烦,便会到后山滚土岭那边。”三人奔出院门,齐今后山赶去,到一座岭旁,果见孙立琢与孙立珅同坐在一块大石上,孙立珅不住的安慰,孙立琢眼泪已干,在一旁只是点头感喟。
孙立琢如何没有自知之明,他败于娄之英,本是心悦诚服,但一想到父亲神采,不由心中非常烦恶,站在一旁不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