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何独无义?[第2页/共3页]
正月十九日午前,陈操之、谢道韫、谢玄、刘尚值一行来到吴郡,径去顾氏庄园见顾恺之,顾恺之大喜,便命庄园管事持他书帖骑马赶去海虞县见陆谌,陆谌是陆始、陆纳之幼弟,为海虞县令,陆氏在海虞也有一处大庄园,年前陆谌亲身来华亭将侄女陆葳蕤接去海虞过年,顾恺之与老婆张浓云正月初八曾去海虞拜见陆谌,顾氏与陆氏这江东两大巨族自客岁和解后交昔日渐增加,已有议亲之举,陆谌宗子陆道煜本年十五岁,顾悯之之女顾谧十三岁,年事合适,筹办于本年订婚。
五十、何独无义?
谢玄道:“影象里与阿姊相辩,不管甚么事,终究都是弟哑口无言,本日。嘿嘿,但觉天下虽大,事无不成为。”
范汪哈哈大笑,当即为刘牢之向谢玄、陈操之、冉盛三人引见,笑道:“陈裕、刘牢之,皆大将之材也,今后重修北府兵,此二人当可大用。”
“陈夫人陆氏?”谢道韫稍一错愕,便即明白,哼了一声道:“阿遏,你还是来讲服我的。”
刘牢之十六岁,身高七尺八寸,只比八尺巨汉冉盛略矮,面紫红色,春秋比冉盛小一岁,但髯毛比冉盛的虬髯还富强惊人,手大臂长,行步迅捷,向范汪见礼以后,便问:“范伯父,这大汉是谁?”刘牢之问的是冉盛。
刘牢之父亲刘建是范汪部将,以是刘牢之对范汪甚是畏敬,心虽不平,面上唯唯称是。
谢玄道:“不是压服,只是提示一下阿姊,智者千虑,或有一失嘛,阿姊如许决计分道而行,似更惹人猜想,看那刘尚值,就很不觉得然,阿姊光风霁月,又何必拘泥于此!并且三叔父叮咛我要拜访隐居吴县的范汪,范汪在原北府兵中甚有声望。”
谢道韫笑了笑,说道:“阿遏,你现在善风趣之词了,是和刘尚值学的吗?”回身回厅。
谢道韫敛着笑意,问:“既不是压服我,那另有何话说?”
谢道韫奇道:“好端端的谢我做好甚么?”
刘牢之武将世家,礼节细致,又且少年心性,见冉盛高大,便出言应战,要比较气。
在泾河边竹篁里,范汪、范宁父子见到谢玄、陈操之,甚喜,四人坐谈,纵论时势,范汪见谢玄才学问见与陈操之实为一时瑜亮,叹道:“谢无奕可谓有子矣。”
谢道韫昂首沉默,半晌抬眼道:“阿遏公然长进了。”
范汪又问冉盛:“将之五材,勇、智、仁、信、忠也,何独无义?”
顾恺之道:“就此次与你三人一起去便是。”
陈操之看着谢玄,谢玄一点头,对阿姊谢道韫说道:“阿兄,我有话伶仃与你说。”
谢玄与陈操之相视而笑,桓温此次对会稽贺氏的惩罚非常峻厉,对陆氏则薄惩,而对顾氏、张氏、孔氏、虞氏、魏氏则予以安抚拉拢,顾恺之与张玄之别离被桓暖和桓豁征召,就是拉拢顾氏和张氏,在军府历练数载便可外放为一方之长吏,江东士族最看重的是族中后辈能在宦途中通畅无阻,这与交出上千隐户比拟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谢玄道:“既如此,阿姊何故避陆氏女如虎?阿姊要与子重毕生为友,今后少不得要与陈夫人陆氏多有来往的。”
这夜,顾恺之吟诗过了半夜,其妻张浓云遣婢小语,乃止。
刘牢之在一边听了更是不平,待范汪与陈操之对弈时,便约冉盛到后园竹林比试技艺,范宁怕二人斗得太狠受伤,便跟了去。
谢道韫“嗤”的一笑,说道:“如何,听你口气似有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