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何独无义?[第1页/共3页]
谢道韫敛着笑意,问:“既不是压服我,那另有何话说?”
谢道韫笑了笑,说道:“阿遏,你现在善风趣之词了,是和刘尚值学的吗?”回身回厅。
谢道韫“嗤”的一笑,说道:“如何,听你口气似有牢骚?”
范汪喜道:“牢之来得恰好,且为两位举荐。”
范汪又问冉盛:“将之五材,勇、智、仁、信、忠也,何独无义?”
谢道韫横了弟弟一眼,淡淡道:“当然。”
刘牢之十六岁,身高七尺八寸,只比八尺巨汉冉盛略矮,面紫红色,春秋比冉盛小一岁,但髯毛比冉盛的虬髯还富强惊人,手大臂长,行步迅捷,向范汪见礼以后,便问:“范伯父,这大汉是谁?”刘牢之问的是冉盛。
正月十九日午前,陈操之、谢道韫、谢玄、刘尚值一行来到吴郡,径去顾氏庄园见顾恺之,顾恺之大喜,便命庄园管事持他书帖骑马赶去海虞县见陆谌,陆谌是陆始、陆纳之幼弟,为海虞县令,陆氏在海虞也有一处大庄园,年前陆谌亲身来华亭将侄女陆葳蕤接去海虞过年,顾恺之与老婆张浓云正月初八曾去海虞拜见陆谌,顾氏与陆氏这江东两大巨族自客岁和解后交昔日渐增加,已有议亲之举,陆谌宗子陆道煜本年十五岁,顾悯之之女顾谧十三岁,年事合适,筹办于本年订婚。
谢道韫昂首沉默,半晌抬眼道:“阿遏公然长进了。”
刘牢之在一边听了更是不平,待范汪与陈操之对弈时,便约冉盛到后园竹林比试技艺,范宁怕二人斗得太狠受伤,便跟了去。
顾恺之道:“年前,张祖希本欲与我一道出京的,偶感风寒,就留在建康保养了。”
顾恺之道:“就此次与你三人一起去便是。”
谢玄道:“影象里与阿姊相辩,不管甚么事,终究都是弟哑口无言,本日。嘿嘿,但觉天下虽大,事无不成为。”
谢道韫跟着谢玄来到驿舍廊下,看着厅中的灯光辉映在冷冷的空中上,低声道:“阿遏,你要压服我走吴郡?”
谢道韫、谢玄之父谢奕,字无奕,暮年与范汪很有友情,谢奕为豫州刺史时,范汪主政徐州,但范汪又有些瞧不起谢氏,以为谢氏趋炎附势,过于凭借桓温,但现在听谢玄言谈,明显与陈操之持论分歧,不会助桓温篡位,并且对重修北府兵之意颇切,范汪几次点头,他晓得以陈操之的名誉和根底难以独立重组北府兵,而有了谢氏大力互助,则大事可成。
“陈夫人陆氏?”谢道韫稍一错愕,便即明白,哼了一声道:“阿遏,你还是来讲服我的。”
范汪对陈操之笑道:“汝弟不凡。”便问冉盛道:“陈裕,老夫问你,何谓将之五材?”
当夜,顾氏庄园大摆筵席,酒酣耳热之际,顾恺之笑道:“子重、英台、幼度,我不复闲云野鹤之身矣,将有案牍劳形。三日前,桓大司马辟我为西府掾,我内兄张玄之亦将入荆州征西军府为掾,我本欲推拒,因想子重、英台、幼度在西府,可不时相聚,乃承诺征召。”
顾恺之从速问陈操之、祝英台二人还在不在西府任职,得知尚在,这才放心,又道:“幼度去荆州恰好与我内兄张玄之同业,南北二玄入荆州,也是盛事。”
范汪哈哈大笑,当即为刘牢之向谢玄、陈操之、冉盛三人引见,笑道:“陈裕、刘牢之,皆大将之材也,今后重修北府兵,此二人当可大用。”
刘牢之武将世家,礼节细致,又且少年心性,见冉盛高大,便出言应战,要比较气。
陈操之问:“张玄之之妻孔氏是孔怀之女、孔汪从妹,不知张玄之为何未去插手孔德泽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