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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1》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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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十八缸[第1页/共2页]

陈操之不卑不亢道:“多谢使君赏识,操之敢不尽力,虽不能及,心神驰之。”

陈操之道:“这个我识得,叫金边墨兰。”

褚俭正筹办赴郡衙坐堂理事,一听儿子结结巴巴那么一说,只差当场没气吐血,用手里的麈尾玉柄狠狠给了这个劣子当头一击,叱道:“闭门思过,不准出门半步。”

褚俭行礼,勉强夸奖了几声,全无那日在真庆道院的热忱,内心愁闷到了顶点,陆纳这是完整把他降到与豪门陈操之比及的职位了,不过现在也只要忍耐。

一边的褚文谦小声道:“叔父息怒,这都是侄儿的错,侄儿不该与陈操之赛书法――”

十一月初五午后未时,褚俭乘牛车来到太守府,在门厅等了好久才见陆纳出来,从速起家深深见礼:“使君,褚俭特来告罪。”

陆纳摆手道:“那事何必再提,同郡同亲,要敦睦相处才是。”拱拱手,上牛车而去。

褚文彬跪伏于地,听着父亲长叹短叹,不敢出声。

褚俭害羞忍辱,把儿子褚文彬与陈操之之间的嫌隙以及触及陆禽之事说了,代子请罪。

陆葳蕤对劲了,说道:“寒兰有四种,青寒兰、紫寒兰、红寒兰和青紫寒兰,此中以青寒兰最为贵重,而这株青寒兰尤其可贵,名叫‘广香素心’,叶姿文雅,香味悠长――”又指着墨兰问陈操之。

褚俭缓缓道:“且先哑忍,让那陈操之对劲一时,觅机再给他致命一击,我不信我褚氏斗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豪门贱种――文彬,徐氏书院你不必再去了,阿谁甚么叶柱也莫要再理睬,这些小手腕没甚么用,要就要用狠的。”

“现在莫说这些!”褚俭打断侄子褚文谦的话,嘲笑道:“你们是没听到,陆纳把阿谁陈操之夸到天上去了,说陈操之能够和王逸少的儿子王献之比拟,王献之是北来士族年青一辈中的第一人,陆纳把陈操之与其相提并,意义是说陈操之是吴人年青一辈的俊彦了,把我江东的士族后辈置于何地?真是笑话!”

褚俭勉强坐了一会,便告别回府,痛责褚文彬,说生儿不孝,导致他这个父亲低声下气去求人,真是有辱家声。

陆纳在舫尾止步,待陈操之吹完一曲才走进石舫,赞道:“真是妙音,无怪乎恒伊要赠笛,广德兄,等会我让你看卫协画的赠笛图――操之,来见过你的同亲前辈褚丞郎。”

巳时末官吏退堂各归府第之际,褚俭强自平静,跟在陆纳身后说道:“使君,犬子在徐氏书院――”

褚文谦问:“叔父,那我们今后该如何做?”

陈操之对花草种类的体味实在不及陆葳蕤,细心看了看,点头说不知,只知是寒兰。

陆纳奇道:“广德兄何出此言?”

褚俭稳了稳心神,还是去郡衙措置公事,倒是心乱如麻,太守陆纳见到他,仿佛比昔日冷酷了很多,这让褚俭更是不安。

陆葳蕤笑道:“是了,就是金边墨兰,这两盆兰花真香,广香素心畏冷,这大寒天的要置于室内才行。”

夜里戌时,吴郡丞郎褚俭看到儿子褚文彬喷着酒气返来了,天然觉得陆禽已经赴约,曲解消弭,宾主尽欢了,为表示本身萧洒淡然,问都没问褚文彬一声,挥手让儿子洗漱睡觉去。

褚文彬问:“爹爹是想找人杀了陈操之吗?”

褚俭再三告罪,命侍从将两盆兰花和一卷书贴献上,陆纳传闻是王献之的书贴,忙展开阅览,喜道:“很好,这书贴我喜好,等下让陈操之看看。”又对褚俭道:“广德兄太多虑了,陆禽我会经验他的――”

褚俭特地派人重金采集了一盆的寒兰、一盆墨兰,都是罕见的名种,另有一卷王羲之儿子王献之誊写的司马相如《上林赋》贴,《上林赋》贴是为了投陆纳所好,两盆宝贵兰花是给陆葳蕤的,陆纳宠嬖女儿,送陆葳蕤兰花更轻易奉迎陆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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