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耀武[第2页/共3页]
四月三十,西府休假日,陈操之来姑孰已经六天,算是安设下来了,便别离给三兄陈尚、老友顾恺之,另有陆葳蕤写了一封信,派来震送去建康,谢玄也派了一名信使与来震结伴回京,送信给四叔父谢万和阿姊谢道韫。
陈操之与汝南周迥有过一面之缘,周迥亦是谢道韫求婚者之一,但这个周琳倒是没有传闻过,问左朗,左朗也说不认得,只说是个十2、三岁少年。
自晋太丰年间推行占田制以来,这些兵户也多数有了地步,处境虽较曹魏时有些改良,但仍然是划一于农奴,沦为兵籍的是罪犯、流民和俘虏,如许的兵士战役力是不强的,以是桓温又以募兵制来弥补兵员,其麾下荆襄兵士战役力最强。
陈操之笑了笑,心道:“夫子动心否乎?我陈操之不是那好色之徒。”
谢玄道:“西府两大难惹之人,郝隆你算是惹过了,但这个李静姝千万不要惹。”
姑孰子城长五百丈、宽三百丈,首要用于屯兵、以及军器的制造和办理,军士的家属并不住在子城,在姑孰城南有一大片土房是兵户聚居区。
五十6、耀武
桓温功德功、重武力,练兵有过人之处,伐蜀大胜和两度北伐皆有斩获并非幸运。
辰时初,姑孰子城东北大校场,严鼓三通,角号齐鸣,身穿青、赤、黄、黑四种色彩的两千步兵列成四队,练习涵箱、鱼鳞、四门等十种阵法,又有一队五百人的马队自校场东南角直冲而来,庞大的马蹄声仿佛雷神的战车滚过,眨眼间冲过周遭十里的大校场,各种兵器回旋飞舞,具飞龙腾蛇之变。
谢玄道:“郗佳宾寓所与将军府毗邻,后园有甬道相连,这女客大略是桓大司马女眷,极有能够便是那李静姝。”
陈操之浅笑道:“那我要退避三舍了。”
陈操之是九品征西掾,军府按定制拨给小吏一报酬陈操之措置平常庶务,该属吏名叫左朗,出身豪门,年过三十犹是最底层的浊吏,谦虚已渗入到骨子里,对陈操之是毕恭毕敬,办事虽算不得敏捷,幸亏言语未几、为人诚信。
周琳睁大眼睛道:“天然是早早益善。”
陈操之便将《忆故交》、《红豆曲》这两支曲子各吹奏了一遍,洞箫声狷介而孤单,仿佛暮春的向晚,落日西下,远山青岚,如雾环绕;又仿佛夜风带来的暗香,沁民气脾,嗅之又杳然;更仿佛江南烟雨普通的思路,迷蒙缠绵,百转千回――
陈操之道:“阿遏此言何意,我去惹她何为!”陈操之现在与谢玄干系又密切了几分,以阿遏相称。
郗夫人周马头自不便出来相见,由幼弟周琳代为应客,郗夫人周马头隔着屏风与陈操之、谢玄二人略事问答,陈操之便执柯亭笛吹曲子《忆故交》,才清吹几声,就听得屏风后有人低声说话――
东晋因循曹魏实施世兵制,所谓世兵制,就是兵民分离,兵户另立兵籍,受朝廷和军府严格节制,兵户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世代从戎,曹魏时,兵士还要实施“错役”制,就是说兵士退役地要与居家地分离,兵士若流亡,其老婆要受奖惩,西晋以来,这项酷刑峻法拔除,兵士出征本来就不成能把妻室带上,只是平时练兵屯田,居家不再分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