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江左第一暴发户[第2页/共3页]
郗超道:“子重是西府参军,本就有参知军事的权力,只是淮北诸将,大多桀骜不驯,就看子重能不能压服他们了。”
陈操之道:“先建北园,使我陈氏兄弟在京中有容身之地可也,其他三处十年后再建,免遭发作户之讥。”
陈操之大为感激,他所完善的就是对两淮军政官吏的体味,谢安、谢石这般详细奉告,对他帮忙极大,这等事情即便是郗超也不如谢安、谢万体味得清楚,桓温当然是清楚的,但桓温不成能这般与他细谈,陈操之内心明白,这应当是谢道韫为他向两位叔父恳请见教于他的。
这日,陈操之马不断蹄拜访了侍中张凭、尚书令王述、尚书仆射王彪之、中领军桓秘、护军将军江思玄诸人,并遣人送书帖至小陆尚书府,问何时可登门拜访?当晚,陆纳派板栗持帖答复,请陈尚、陈操之兄弟明日赴陆府午宴,也请顾恺之佳耦一并插手。
板栗向陈操之说了陆葳蕤到京近况后,便告别归去,却在门前碰到陆禽,陆禽是代五叔母朱氏来扣问陆道煜向顾悯之之女纳采、问名的一些噜苏礼节,陆禽已传闻陈操之到建康,这时见板栗从顾府出来,便觉得板栗是为陆葳蕤与陈操之通款曲的,怒喝一声:“板栗,那里去!”
谢安、谢万、谢玄俱在,谢道韫过了一会也出来相见,话题天然是陈操之出使氐秦,出使有功当然可得升迁,但一样也是颇具风险的,毕竟那是战乱之地,并且在长安会碰到甚么伤害也是没法预感。
陈操之还是感觉难堪,游移了一下,说道:“谢掾之才,为我所爱护,若非虑及路途艰险,鄙人是很情愿与谢掾连袂出使的。”
夜深,陈操之告别,谢玄送出府门,与陈尚、陈操之在乌衣巷里缓缓而行,下弦月清澈如钩,秦淮河水不息流淌,谢玄道:“子重,我下月初即赴荆州。”还想说甚么,见陈尚在一边,只长叹一声,拱拱手,回身便回。
陈操之道:“甚好,年底能够把三嫂和小侄儿,另有幼微嫂子、宗之、润儿接到京中来住,当时就热烈了。”
掾既专指属吏,也可泛指统统官吏,东晋始立,有百二掾之称,就是指当时遭到重用的有一百二十多个官员,陈操之口里的谢掾当然是指谢道韫,谢安既已挑明谢道韫身份,他再以英台兄相称则过于矫情。
陆始每日迟早必各临摹先父遗帖一遍,数十年不辍,勤奋不成谓不勤,但不管已故的王羲之,还是名誉正隆的谢安,都以为能担当陆氏书风的是陆纳,而不是家学松散的陆始,这让陆始颇不平气。
板栗从速见礼道:“本来是六郎君,小人是奉家主之命来见陈郎君的。”
陈操之与三兄陈尚同车回顾府,陈操之问起秦淮河边的陈氏府第,陈尚道:“十六弟所绘的北园图,分东西两部,西部是厅堂和室第,东部是园林,厅堂室第已完工大半,而园林是新春开端完工的,估计年底定能完工。”
年近五旬,鬓发微斑的陆始正在书房南窗下临摹其父陆玩遗留的行书帖,陆玩的书法虽不如其从兄陆机享有大名,但亦为世所重,笔力瘦硬,有钟繇风骨。
陆禽见板栗毫不镇静,心知不假,三叔父陆纳至今被陈操之蒙蔽,还很赏识陈操之呢,便问:“见陈操之何事?”
陈尚这时来到,将陈操之与戴逵合作的《东山行乐图》呈上,谢安览画卷大笑,奖饰画技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