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江左第一暴发户[第1页/共3页]
陆禽便将三叔父陆纳明日宴请陈操之之事禀告其父,陆始沉默了一会,说道:“你三叔父要宴请谁我管不着,但要嫁女还得我这个兄长点头。”
陈尚晓得现在劝说也晚了,便不再多言,兄弟二人回到顾府,顾府执役说傍晚刘尚值来访,等待到戌时末不见陈操之返来才拜别的,申明日一早再来。
拜见了顾悯之出来,陈操之约顾恺之去看秦淮河边的陈氏宅第,刘尚值也恰好来到,三人便在陈尚的引领下进入陈氏北园旁观,但见亭台楼阁、廊坊台榭,俱是古所未见的别致修建,有月洞门保持厅堂室第与园林。
掾既专指属吏,也可泛指统统官吏,东晋始立,有百二掾之称,就是指当时遭到重用的有一百二十多个官员,陈操之口里的谢掾当然是指谢道韫,谢安既已挑明谢道韫身份,他再以英台兄相称则过于矫情。
郗超道:“子重是西府参军,本就有参知军事的权力,只是淮北诸将,大多桀骜不驯,就看子重能不能压服他们了。”
顾恺之大赞道:“子重胸中自有丘壑,这还仅仅是北园,并且园林部尚未建成,若东南西三部全数建好,这就是建康第一豪宅。”
陈尚这时来到,将陈操之与戴逵合作的《东山行乐图》呈上,谢安览画卷大笑,奖饰画技逼真。
陈操之大为感激,他所完善的就是对两淮军政官吏的体味,谢安、谢石这般详细奉告,对他帮忙极大,这等事情即便是郗超也不如谢安、谢万体味得清楚,桓温当然是清楚的,但桓温不成能这般与他细谈,陈操之内心明白,这应当是谢道韫为他向两位叔父恳请见教于他的。
夜深,陈操之告别,谢玄送出府门,与陈尚、陈操之在乌衣巷里缓缓而行,下弦月清澈如钩,秦淮河水不息流淌,谢玄道:“子重,我下月初即赴荆州。”还想说甚么,见陈尚在一边,只长叹一声,拱拱手,回身便回。
陈操之嘿然一笑,道:“三兄放心,我会建功返来的,幼年不怕刻苦,拼搏一番也是应当的。”
陆禽见板栗毫不镇静,心知不假,三叔父陆纳至今被陈操之蒙蔽,还很赏识陈操之呢,便问:“见陈操之何事?”
陈操之见谢安不再虚与粉饰谢道韫的身份,也感觉有些难堪,一时候不知该如何称呼谢道韫了!
谢安不再提谢道韫出使之事,只与陈操之论两淮人物,谢万亦挥着麈尾参与议论,谢万曾任西中郎将、持节、督司豫冀并四州军事、豫州刺史、领淮南太守,对两淮诸将天然了如指掌,东晋州刺史兼管军事,常常带将号角,可谓军政大权集于一身,两淮和河南诸地,郡太守亦领兵、称将军,谢万对这些人物一一道来,诸如陈留太守袁披、冠军将军陈祐、汝南太守朱斌、荥阳太守刘远、南阳督护赵亿,谢万说那些两淮首要人物的郡望、簿世、资格、姻亲、小我爱好,娓娓道来,谢万侧重一些趣谈雅事,好似《世说新语》,谢安常常插言,点出这些人物的脾气、好恶和利之所趋。
板栗向陈操之说了陆葳蕤到京近况后,便告别归去,却在门前碰到陆禽,陆禽是代五叔母朱氏来扣问陆道煜向顾悯之之女纳采、问名的一些噜苏礼节,陆禽已传闻陈操之到建康,这时见板栗从顾府出来,便觉得板栗是为陆葳蕤与陈操之通款曲的,怒喝一声:“板栗,那里去!”
次日一早,陈操之去拜见顾悯之,顾悯之对庚戌土断的成果非常对劲,顾氏家属未受太大影响,并且顾恺之即将入西府为掾,这也是桓温向他顾氏家属示好,以往入桓温军府的多数是王、谢这些南渡士族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