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臭味相投[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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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葳蕤赧然一笑,说道:“那日我听了你的话,也感觉很有理,花木还是任其天然发展为好,都搬到惜园去,别人就没得看了,岂不是无私?”
陈操之道:“要来,要插手来岁三月的官人定品,我过了正月就会解缆,约莫仲春中旬会到,到时我来府上拜访吧,请你去看桃花,我还要画一幅《碧溪桃花图》。”
这时短锄俄然说道:“小婢晓得是谁摘了那两朵紫茶花去――”
陈操之本来内心无愧,但陆葳蕤这么开阔荡说出来,倒让他生出一丝愧意,在这个纯真清丽的女郎面前,真是容不得半点亵du。
真庆道院在郡城西门的一座小山下,比葛洪的初阳台道院略大,陈操之与陆葳蕤在道院前下车,陈操之先到三清殿上拜了拜,遵循母亲的叮咛,不管佛堂道院,出来了就要布施,便让来德取一百文五铢钱作为香火钱,然后与陆葳蕤一道在院僮指导下从后院穿过,来到前面小山下,但见半山腰上姹紫嫣红开遍,粉红、深红、玫瑰红、淡紫、深紫、鹅黄,约稀有百株各色山茶,在邻近中午的阳光直照下,繁花似锦,美不堪收。
陆葳蕤道:“那边因为是顾氏庄园的地界,之前我没去过――你来岁还来吴郡吗?”
陆葳蕤贴上去看,不防陈操之摇着头直起家来退后了一步,右肘在她胸脯上顶了一下,不由“啊”的叫一声,急退两步,脚下不稳,若不是身后的短锄扶着,差点就跌倒了。
陆葳蕤瞪大眼睛问:“是谁,短锄你如何晓得?”
吴郡人皆知花痴之名,陆葳蕤也喜玩耍,惯于抛头露面的,褚文彬天然识得陆葳蕤,见到陈操之是和陆葳蕤一起赏花,惊得眸子子要掉出来了,吃紧归去禀报父亲褚俭。
陈操之被这主婢二人劈面歌颂着,即使两世为人,也感觉很受磨练,说道:“是这花吧,因为花才感觉兴趣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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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后代男人喜论女人面貌,魏晋风俗,女子提及美女人也是津津乐道,劈面歌颂,没甚么讳饰羞缩的。
陈操之有点迟疑,陆葳蕤当然是天真天真,不会因为他是豪门学子而轻视他,但陆氏家属其别人却不都是如许,特别是陆禽,碰到了冷言冷语嘲弄,内心总不舒畅,便道:“我不能常去,学画只是有暇时学,还是以徐博士的讲学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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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文彬两眼狂凸,叫道:“爹爹,这如何能够,是陈操之痴心妄图吧!”
陆葳蕤点头表示附和:“嗯,陈郎君是俊美啊,比如芝兰玉树,不过陈郎君更吸惹人的是妙想辞吐,好几天后想起都会让我会心浅笑。”
小婢短锄十三岁,答道:“这不希奇啊,小婢也很情愿看到陈郎君,陈郎君俊美,又有风仪,谁都情愿看到。”
陈操之浅笑道:“强似空山深谷,孤单开放。”
来到松木亭畔,看着那一丛丛的山茶依着山势凹凸错落地开着,陆葳蕤道:“这里的茶花也有几株异种,我感觉离家近,随时可来看,道院关照这些茶花也很细心,不然――”
短锄道:“就是六郎君嘛,他前日擎着两朵紫茶花到惜园来,说要找七妹去真庆道院赏花,说真庆道院的茶花全开了,小婢一看,从速提示他说,葳蕤小娘子看到你摘花在手上会活力的,六郎君说这又不是惜园里的花,小婢便说不管那里的花,小娘子瞥见你摘在手上玩就要活力,六郎君感觉绝望,将手里的花一丢,就走了。”
陆葳蕤道:“我也学画,师从张墨先生,张先生与卫先生齐名的,不过他二人仿佛不大敦睦,不然的话我也能够去拜见卫先生――陈操之,休学日到我惜园里与我一道作画吧,我专画花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