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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1》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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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雁过无痕[第1页/共3页]

陈操之点头道:“明日傍晚我携笛来打搅万石公清听,夜已深,长辈告别了。”朝围屏一看,那高挑的身影细腰轻折,似在见礼,听得谢道韫的声音道:“多谢陈郎君助谈。”

4、雁过无痕

在吴郡时,陈操之与谢道韫之间停止了多次辩难,但象如许联手与别人辩难倒是第一次,感受暖和而知心,仿佛珠联璧合,只是如许的辩难还能有几次?毕生为友,何其难哉!

陈操之原担忧明日如果春雨绵绵,陆夫人与陆葳蕤恐怕就没法去蒋陵湖游春了,现在看来,明日应是一个艳阳天――

谢万道:“不然,范武子精通儒学、复研玄理,曾理屈孙兴公,实在是清谈后起之秀,道韫与之相辩难说必胜,不过有操之助谈,只怕支公来此也不惧。”说到这里,忽想:“道韫辩难无敌,那岂不是说她无人能娶了,当今适龄的高门后辈几近都来过谢府辩难,却一一落败而去,这可真是一烦恼事,道韫已是双十芳华,再不定下婚事,不免为世人所讥,看来不能由着她性子清谈择婿了――”

雨后万籁俱寂,有冷冷月光洒下,昂首看,云散月出,夜空如洗,寒星点装点满天幕。

顾恺之点头道:“说得也是,这谢氏女郎不肯嫁,确切难有人凭才学佩服她,除非碰到她不肯发挥才学去难堪的男人,那人就是她的良伴。”

谢韶道:“那是我元姊在操琴。”

谢万呵呵笑道:“阿遏也是好笑,我们陈郡谢氏乃是北人,何必还要到徐藻那边学习洛生咏?若论洛生咏,徐藻又如何及得上我三兄谢安石!”

接连三问,不啻于三声惊雷,炸得支法寒脑袋发懵。

谢万送陈操之、顾恺之至厅廊下,再由儿子谢韶代他送客,直至谢府大门。

谢万与陈操之闲话,问陈操之与谢玄的来往,陈操之天然不会提及祝英台、祝英亭之名,只说与谢玄在吴郡同窗数月,友情日深。

……

支法寒点头道:“见到了。”

陈操之问:“树梢因何而动?”

这个支法寒当然是个风趣的和尚,只是这时候来实在不凑趣,可陈操之也不能赶他走啊,浅笑行礼道:“法寒师兄寻我何事?”

陈操之道:“明日我另有事,长康携我《八部天龙像》去见竺长老吧,免得我去使得竺长老想回绝都不便回绝。”

支法寒求道心切,固执得很啊,这如果议论起来,那陈操之也就没法见陆葳蕤了,想了想,指着路边一株杏树说道:“法寒师兄看到树梢在动摇否?”

陈操之笑了笑,从车窗外看秦淮河道水,说了声:“但愿谢氏女郎能赶上。”

陈操之唯唯。

陈操之又道:“这也是我未悟之理,他日还要向尊师支公就教。”

支法寒答道:“因风而动?”

陈操之道:“我与袁子才无厚交,如何便为他助谈!即便我肯为他助谈,也难胜范武子,范武子学问根底深厚,有我不及之处,长康也听到了,那谢氏女郎辨析入微、词锋锋利,凭她一人足可与范武子周旋,不必我互助。”

陈操之道:“甚好,法寒师兄快去快回,若林私有妙论,也让我一解心头之惑。”

支法寒即道:“我且先回东安寺请吾师解惑。”

车过秦淮河朱雀桥,这类由十二艘木船铁锁保持、上铺厚板的浮桥悠悠泛动,沉沉河水映着星月光辉摇摆闪动,陈操之浮跃的心却温馨下来,彻夜与谢道韫虽是只闻其声、只见其影,但相逢的高兴仍然逼真,隔着围屏都能感遭到对方的愉悦表情,辩难时共同亦极默契,先由他将范武子的设论渐渐引入不成回旋的死胡同,然后英台兄图穷匕首见,以出色的庄周机辩让范武子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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