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佛寺奇遇[第1页/共3页]
龙岗寺长老竺法雅来向中山王慕容冲见礼,问知陈操之从江东来,便问:“陈施主可识得瓦官寺竺法汰?”
“陈洗马有所不知。”慕容冲对劲道:“当年石虎进军辽西,想要攻取我燕都大棘城,佛图澄大师进谏道:‘燕福德之国,未可加兵。’石虎不听,成果大败。”
冉盛问:“道人有何事?”这老衲方才就跟在长老竺法雅身后,冉盛觉得是竺法雅命他来传话。
这鲜卑公主较汉人女子是要胆壮很多,既自报姓名,陈操之当然不能甩手就走,只好停下脚步,回身见礼道:“江左陈操之,见过清河公主殿下。”
陈操之转头看,慕容冲和两个内侍踪迹不见,昔日寸步不离的冉盛也没看到,却与这鲜卑公主面劈面,这景象实在有些难堪,说道:“失礼了,鄙人寻中山王去。”
陈操之道:“天然是因为佛图澄大师佛法清深、神异不凡。”
陈操之心知遭了慕容冲的恶作剧,此番北来,一向是他算计别人,没想到彻夜却被这孺子算计了,这真是小鬼难防啊,这时若觅地遁藏岂不是更显心虚,好似做了那逾东墙而搂其处子的负苦衷,但就如许站在这里,费事恐怕也不会小。
这时,精舍内又出来好几个侍女,一个个骇怪地看着陈操之。
慕容冲头也不回隧道:“陈洗马莫要惊惧,这嵯峨山并无野兽,我母厥后此礼佛,更是禁卫森严,不会有伤害的。”
那老衲望着冉盛点点头,眼里流出浑浊的老泪,说道:“十三年前呀呀学语的小童长成雄浑沉着男人矣!老衲姓藉名罴,郎君可曾听荆奴提及?”
“凤凰,胡说些甚么!”清河公主嗔道,乌黑的瓜子脸刹时绯红。
慕容冲停下脚步,将手里的绿灯笼递给陈操之,说道:“陈洗马先到精舍前等我,我便利一下。”
藉罴不是与左仆射张乾等人一起他杀了吗,为何会呈现在这龙岗寺?
冉盛徐行跟在阿兄陈操之和慕容冲身后,沿山涧向上走了数十丈,前面是一片竹林,忽听身后有短促的脚步声,转头看时,见一老衲扶杖赶来,似有急事——
四十3、梵刹奇遇
慕容冲道:“就到了,你看,就在那边,山涧的泉源,从这里放灯,能够一向流到山下,流入漳水。”
这老衲比那长老竺法雅还老,赶路短促,气喘吁吁,来到近前,仰脸细看冉盛,却不说话,只是喘气,乌黑的长须在月下拂动。
七月十五日傍晚时分,慕容冲来邀陈操之去龙岗寺插手盂兰盆节灯会,陈操之想起已经有两年腐败节不能在母亲坟头添一抔土,不由伤感,便想着在佛前为母亲诵一卷《盂兰盆经》以表哀思。
慕容冲跑过来道:“陈洗马,这可如何好,若让我母后看到你和我姐姐在此私会,是不是要发怒?”
陈操之明白这少女是谁了,不是清河公主慕容钦忱谁又有如许的混血美色,鲜卑女子实在是成熟得早,十二岁的慕容钦忱就已经长成了!
陈操之道:“能躲避最好。”
慕容冲睁大蓝幽幽的眼睛,问:“陈洗马愿见我母后吗?”
陈操之曲指将眉间沾着的一片细碎花瓣弹落,手中绿灯笼举高一照,见立在竹林精舍前的少女一袭白衣,斑斓至极,轻纱普通月光亦难掩其丽色,只是那双眸子让陈操之错愕:这少女仿佛是个瞽者,可惜!
陈操之跟在慕容冲身后,看着这金发孺子手提一盏碧绿灯笼走在竹林山道间,幽幽碧碧,月光闪动,并且很奇特的是,只要两个也提着绿灯笼的少年侍从,常日慕容冲最喜领着的花枝招展的班队并未跟来,便问:“殿下方法我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