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王[第1页/共3页]
王徽之是一个具有妙赏和密意的人,史载王徽之与王献之兄弟情笃,他与王献之一同得病,当时其他几个兄弟都已病故,王徽之深爱幼弟,向掌管人间存亡的紫微大帝许愿以本身的寿禄让渡给其弟王献之,但王献之还是先他离世,王徽之奔丧,殊无哀思之色,径登灵床而坐,取王献之七弦琴弹奏,却久久不能成调,乃叹道:“子敬子敬,人琴俱亡!”厥后不久,王徽之亦归天。
至于王凝之,名誉远不如五弟和七弟,但因为娶了一代才女谢道韫,也名传千古,王凝之科学天师道至于狂热的境地,谢道韫应当是对这位夫君不甚对劲的,曾对叔父谢安抱怨说:“不料天壤当中乃有王郎!”
杜子恭年不过五十,却已是满头白发,据传杜子恭十岁时头发转白,二十岁时就已是全白了,固然比不得老子一出世就是白发、白眉、白胡子,但也算得与众分歧,自幼爱好霞举飞升之道,三十岁后遍访名师,道法高深,与葛洪的大道金丹重视实际分歧,杜子恭常以方术示人以奇异,符水治病,多有灵验,其男女合气之术更是受某些信众欢迎。
丁氏送的贺仪是绢十匹、束帛十匹、黍酒十坛、鱼百斤,陈操之贺仪是绢二匹、束帛二匹、酒二坛,这是昨日陈操之命来福购置的,送礼没甚么好攀比的,量力而行。
“琅琊王氏!”丁春秋父子脚步都是一停,想看看来的是哪两位王氏公子,但见陈操之脚步不断,径往道场而去,便也跟上来。
王氏兄弟参拜诸神的举止也彰显本性差别,为兄的毕恭毕敬,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掌心向内,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叩于地上,手在膝前,头在手后——
丁异坐在牛车上听丁春秋与陈操之说话,这时说道:“王氏兄弟应当是去会稽求亲的,路过钱唐,孙泰觉得是来给他道贺的,喜动眉梢,厥后王氏兄弟拜别,又仇恨形诸色彩,杜道首招纳此婿,未见得是美事。”
——王徽之,字子猷;王献之,字子敬。
十1、二王
丁春秋道:“琅琊王氏后辈浩繁,不知来的是哪两位王氏公子?”
丁异“哼”了一声,说道:“胡涂,琅琊王氏何时曾与江左士族联婚?都是与高平郗氏、陈郡谢氏、陈郡袁氏、琅琊诸葛氏这些北地大族联婚——会稽有陈郡谢氏的庄园,王凝之、王徽之兄弟天然是去拜见东山谢安石的。”
丁春秋等父亲话说话,方问:“爹爹,那王氏兄弟去会稽向谁家求婚?虞、魏、孔、贺,哪一家?”
陈操之向杜子恭告罪道:“前次孙道兄要我四月初来向道首解释一些事由,但我三月尾尚在吴郡插手定品,四月初回不来,本日特来向道首请罪。”
傍晚时分,插手了孙泰与杜子恭女的婚宴以后,陈操之与丁异父子一起辞归丁氏别墅,将到别墅时,丁春秋下车邀陈操之步行闲谈,因提及王氏兄弟之事,陈操之这才晓得那两位琅琊王氏后辈别离是王羲之的次子王凝之和第五子王徽之。
丁异是本县名流,杜子恭与孙泰亲身出迎,孙泰见到陈操之,便即对杜子恭私语了两句,白发童颜的杜子恭微微点头,先与丁异见礼酬酢,然后目视陈操之,待陈操之上前见礼,便笑呵呵行礼道:“你便是陈操之,前两年跟从汝母来此还是个孺子,未想本日一见就已是风韵翩翩美郎君了,江左卫玠之名实不虚传啊。”
丁异道:“我闻王逸少任会稽内史之时,王氏与谢氏来往频繁,王逸少之妻郗氏极爱谢奕之女谢道韫,三年前谢道韫十四岁,郗氏便想让其子王凝之与谢道韫订婚,不料谢奕病故,订婚之事便担搁下来,现在谢道韫斩衰三年之期已过,王氏天然要去提亲,王凝之本年二十有四,奉母命等这谢道韫也等得老迈蹉跎了——至于长辈不出面,想必是王逸少佳耦身材欠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