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分身无术[第1页/共3页]

郗超连夜修书，别离派人往姑孰和京口报信。

润儿剪水双瞳眨呀眨的看着谢道韫，见礼道：“润儿该如何称呼呢？”

柳絮笑嘻嘻道：“陈郎君不也没有效餐就来看望我家娘子吗。”

日暮时分，仆妇来报，内庭筵席已设好，谢夫人刘澹便请丁幼微母女赴宴，这时，又有婢女来报，陈郎君来了。

两小我又静坐了一会，门外柳絮的声音道：“陈郎君，家主请你去赴宴。”

谢安、谢万听陈操之说将请侍中张长宗来作伐，都表示对劲，又问了礼聘陆氏之事，谢万道：“太后赐婚，虽有摆布夫人之分，但毫不是我谢氏女郎要低陆氏小娘子一等，周秦以降，一向是尊右而卑左，《左氏春秋》言‘楚人尚左’，陆氏是南人，尚左就尚左，而我陈郡谢氏，尚右，以是说六礼不能陆氏优先，要同一日纳采问名——”

与谢道韫相见，第一件事是搭脉，皓腕如玉，骨骼纤细，律动的脉搏让两颗心切近——

陈操之沉默了一会，说道：“道韫，我有一困难，我此次进京途中画了一幅《嗅春图》，筹办以此画作为聘礼之一贯葳蕤求婚，而你，我却不知该送你甚么，琴谱，客岁已送过，再送无新意。”

谢安含笑不语。

仲春月朔辛巳日，钱唐陈氏与吴郡陆氏、陈郡谢氏的联婚礼节同时停止，郗超登岸府之门、张凭登谢府之门，表达陈操之欲娶陆氏女和谢氏女之意，陆纳、谢安自是承诺，郗超、张凭回陈宅东园复命。

丁幼微含笑解释道：“操之小字六丑，我两个孩儿都是称呼他为丑叔。”

谢道韫忙道：“不消不消。”

次日上午，天子司马昱在太极殿听政，陈操之与散骑常侍范汪拜见，司马昱对久离朝廷的范汪好言安抚，又以崇德太后的名义赐陈操之绢八百匹，作为陈操之订婚之礼，又征辟范宁为司州文学掾、何谦为司州武猛处置，至于刘牢之和孙无终，因北府军尚未有建制，暂不能授职，并且陈操之也与刘、孙二人长谈过，这二人还须桓熙来保举，不然的话就得不到桓熙信赖——

……

谢夫人刘澹奇道：“丑叔母，这从何提及！”

陈操之说了三今后请张侍中前来讲媒之事，谢道韫“嗯”了一声。

因风看着谢道韫的神采，灯光映照下，竟是红扑扑的分外鲜艳。

谢道韫正欲起家相送，陈操之俄然身子俯过来，不由分辩，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然后放开，说了声：“我也没想到与英台兄能有本日，真是欢乐。”说罢，大步出门去。

在乌衣巷谢府，张凭亦如是。

十7、兼顾无术

……

陆纳跪答道：“君子辱不敢辞。”

天气垂垂暗下来，柳絮、因风二婢却不出去掌灯，阴暗的书房里陈操之与谢道韫隔案跪坐，谢道韫的手握在陈操之掌中，四目交视，温情活动——

说到厥后，语音极低极柔，幽咽如暗夜流泉，柔情似水，谢道韫的面庞也在暮色中昏黄成一个轻柔的淡影。

当夜，陈操之又别拜别拜访了中书侍郗超和侍中张凭，奉上礼品，要求作伐，二人皆欣然从命，陈操之又向郗超提及庾希盗取北府军资之事，郗超皱眉道：“庾希是不甘心就如许退出徐、兖二州的，并且庾倩为太宰长史，因太宰、武陵王司马晞被贬，庾倩亦免官，庾氏兄弟之愤恨可想而知，只怕会有异变，我得当即向桓公报知此事，尽早防备庾氏兄弟。”

陆纳答礼，郗超便命役者将纳采之礼呈上，大雁一对、羔羊一双、豕二头、酒十坛、白缯二十匹、黄绢二十匹、米百斛、脯腊三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