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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1》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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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此身原是梁山伯[第1页/共3页]

祝英亭却未留意,带着那抱琴的小婢也下了船,说道:“水路送君一程,陆路再送一程,归正都送出百里外了,干脆送个痛快。”

祝英台道:“说了要送子重兄一程,如何能在渡口就别去。”指着婢女抱着的大大的长条形布囊问:“子重兄猜看这是甚么?”

陈操之朗声一笑,问:“英台兄也在场吗,我如何没看到你?”

想起陆葳蕤笑起来眼睛如新月儿的甜美娇颜,想起她将因为家属的压力而遭到很多委曲,陈操之内心就有些不忍,但是既然相互倾慕要相守在一起,总有一段艰巨的路要走。

祝英台不行礼也不说话,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唇边渐渐勾起一丝笑意,见陈操之上了船,来德和冉盛谨慎翼翼牵着鲁西牛筹办把牛车拖上渡船,才走畴昔说道:“且慢,牛车等下一趟再过江。”朝前面招招手,一个婢女抱着一个长条形布囊走了过来,与祝英台一起上了船。

渡船正缓缓向这边驶来,松江的水流比钱唐江小很多,水势也陡峭,陈操之抬眼望天,悠远的群山有云气蒸腾,心想:“这气候能够是晴不了几日了,每年端五节前都要下雨涨水的。”

一曲既罢,祝英台看着陈操之苗条跳动的手指,笑问:“子重兄是否也笛意大发,很想吹奏?”

冉盛缩了缩脖子、咧了咧嘴,回身坐好,不敢多说了。

祝英台浅笑道:“是也。”便命船家行船,莫要行得太快,他付双倍摆渡钱。

陈操之摇点头,斜倚厢壁深思,既然冉盛、来德都看得出他与陆葳蕤之间的情义,葳蕤身边的那些侍女又不是傻子,如何会看不出来!昨日短锄说的那句“陈郎君是葳蕤小娘子的”当然是偶然之语,但也何尝不是短锄的实在设法,短锄和簪花是葳蕤的贴身侍婢,他与葳蕤在真庆道院哪能每次都那么巧恰赶上呢?那次在虎丘,他牵着陆葳蕤的手太小溪,簪花的眼神就不太天然,有点脸红,想必是认识到了甚么,短锄和簪花都是纯真的女孩子,敬爱葳蕤出于挚诚,并且二婢对他也是一片美意,每次见到他都是喜笑容开,都是很喜好看到陈郎君――

陈操之转头一看,就见祝氏的两个健仆驾车来到渡口,那两个健仆见到陈操之,谦虚地笑着号召一声:“陈郎君早。”

祝英台笑道:“无弦琴?那应当是琴技差劲要藏拙吧,比如服了五石散,玄想得自发得妙不成言,实在只是静坐罢了。”

祝英台调好弦,由跪坐改成趺坐,七弦琴搁在膝上,抬眼看着陈操之,微微一笑,昂首低眉,左手按弦,右手弹弦,“铮”的一声悠悠颤音,顿觉松风古韵劈面而来。

陈操之眉毛一挑,眼睛微微眯起,问:“何故见得?”

祝英台弹奏的便是嵇康的琴曲《长清》,这首曲子陈操之很熟谙,他曾把《长清》、《短清》这两支琴曲改编成洞箫曲,但现在听祝英台用七弦琴铮铮淙淙地奏来,别有另一番领悟,七弦琴音色深沉,琴音清透不散、神韵悠长,前音犹袅,后音继至,仿佛流水疾徐接踵。

华亭渡口秦汉期间就有了,渡口有两株古柏,传闻有六百年以上的汗青,树下有一块碑偈,刻有篆文,因年代长远,笔迹漫灭,恍惚不清了。

陈操之浅笑道:“英台兄厚意,操之铭感于心,前日在吴郡南门驿亭,我还在想英台兄应当不是那种以家世骄人的,如何不来与我送别?心殊怅怅――”

祝英台道:“不急。”

冉盛目力过人,他能瞧得比普通人远,他坐在车辕上顺着陈操之的目光望去,这十三岁的少年如有所思,待离陆氏墅舍远了,梅岭也看不到了,才问陈操之:“小郎君,你是不是喜好陆氏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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