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脸生青苔发如乱草[第1页/共3页]
顾恺之笑道:“祝英台自画像,三位感觉画得如何?是问画得象不象?”
顾恺之问道:“祝英台这小我是不是也会作画?”
陈操之这下子倒不好说出祝英台就是谢道韫了,若谢道韫有其弟谢玄相伴还好,现在只谢道韫一小我,与他长路同业,不免会引发别人各种猜想,刘尚值、徐邈或许不会传播,丁春秋就难说了,顾恺之更是言语无忌的,此事传播出去不大好,谢道韫是要嫁给王凝之的,莫须有的罪名很可骇――
丁春秋与徐邈在书房里间翻阅陈操之所誊写的册本和读书条记,陈尚的两个弟弟陈谟和陈谭也来向徐邈就教儒学。
陈操之四人回到陈家坞,径上三楼陈操之书房,宗之和润儿等在那边,润儿问顾恺之:“顾世叔,夜里还要作画吗?”
陈母李氏道:“让顾公子、徐公子住三楼便是,娘喜好热烈,远远的听你们吟诗谈笑,娘会感觉很放心。”
陈操之笑道:“何如脸生青苔、头长乱草?”
顾恺之、徐邈登上九曜山,天高云淡,金风猎猎,不远处的明圣湖湖碧如镜,湖岸群山连缀苍翠,湖山之美让顾恺之喜到手舞足蹈。
顾恺之侧头瞧了陈操之一眼,指着画上靠左跪坐的阿谁羽衣少年说道:“这个是子重,对坐的便是祝英台吗?”
玄月初七上午,刘尚值从刘家堡过来,刚坐定说话,就见冯兰梦府上一个仆人吃紧赶来要见陈操之,陈操之问有何事?
陈操之那日在曹娥亭听谢道韫说过,她曾向戴安道学鼓琴,看来谢道韫的画技也是师从戴安道。
这日顾恺之用心致志为润儿作画,顾恺之画人物画与后代那种对着模特边看边画的大不一样,他不看润儿,偶然画几笔,偶然对着虚空入迷,仿佛在看冥冥中的另一个润儿――
徐邈细心谨慎,感觉陈母李氏身材不佳,他们住在这里会打搅其歇息,便与顾恺之筹议,对陈操之说愿在四周觅房居住,陈操之向母亲提及这事时,陈母李氏道:“这如何使得,四周只要九曜山南麓的耕户有屋子,离此6、七里,如何让高朋住到那边去!”
陈操之心想:“谢道韫前次派人送信说秋凉后会来陈家坞,现在已经是凉秋玄月了也不见她来。”便即写了一信,申明徐邈、顾恺之在此,请祝英台、祝英亭兄弟前来一聚。
顾恺之道:“听尚值说的嘛,祝英台不是画了一幅《松下对弈图》吗,把你画成一个羽衣道冠的小道人,传闻画得很妙?”
陈操之道:“六伯父,小侄与你一道去县上,不管如何说,陈流都是我陈氏的血裔,他杀死鲁主簿天然是因为明白本身受了鲁主簿棍骗和勒迫,做出了对不起列祖列宗的事,以是愤而杀死鲁主簿,我们现在要防备鲁氏挑衅诉讼。”
陈操之微微一惊,问:“长康见过祝英台?”
刘尚值告别陈母李氏,带着二仆一婢分开陈家坞,陈操之、徐邈、顾恺之、丁春秋一起相送。
冯氏仆人慌镇静张道:“县里的鲁主簿被陈流杀死了,陈流也死了!”
陈操之奉告母亲说要去县上一趟,陈母李氏已听到陈流杀死鲁主簿的事,甚是担忧,叮咛陈操之千万谨慎,莫要与人起抵触。
徐邈对祝英台、祝英亭兄弟的雄辩和傲岸影象犹新,问陈操之:“子重,上虞祝氏兄弟可还与你有来往?”
陈操之道:“是,这幅画还在我这里,等下取出给你看。”
顾恺之又道:“此画意韵高古,如果在子重足下添一道老藤盘绕、祝英台膝下生出青苔,这就更有山中无日月、一局数百年的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