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白狼眊与金叵罗[第1页/共3页]
比及谢安十来岁时,神识沈敏,风宇条畅,善行书,清言玄谈为大名士王濛所称道,谢安神童的名声传至北燕,当时年才七岁的慕容垂不知出于甚么心机,遣人来回万里给谢安送来一对白狼眊,白狼眊是辽东白狼的眸子子,是慕容垂打猎射获的,用白腊封存,传闻有辟邪之神效,或许,七岁的慕容垂从当时起就把比他大六岁的谢安当作敌手了。
陆葳蕤喜滋滋问:“陈郎,这是何时画的?”
陆葳蕤美眸斜睇陈操之,羞喜不已,陈郎这是歌颂她风韵瑰丽、秀色绝伦,喻之为鸣玉高洁、幽兰芳香,陆葳蕤又往下念诵:
步幛内另有锦幄相隔,短锄、簪花两个婢女见陈操之出去,从速低头退出,以便葳蕤小娘子与陈郎君说些私甘言。
陈操之离着陆葳蕤5、六步远站定,含笑打量这盛妆女郎,高髻、鞠衣,丹碧纱纹裙,杂裾垂髾,宽博超脱,神情更是澹泊温婉,真如顾恺之所绘《洛神斌图》里临风飘举、衣袂飘飘的洛水女神。
陈操之笑道:“如有机遇,必然代安石公把这回礼送给慕容垂。”心道:“史上慕容恪、慕容垂兄弟攻打洛阳城仿佛就在这两年,怕是此次出使就会赶上,有谢安书帖和这一对金叵罗,倒是打仗慕容垂的一个缘起。”
陆葳蕤接过这把奇特的扇子,展开一看,细绢扇面上画着的是一株盛开的瑞雪山茶,山茶下立着一个娇俏女郎,陆葳蕤芳心一颤,这天然是陈郎的手笔,画像虽小,但勾画邃密,神情毕肖,很见用心。
辰时末,以琅琊王司马昱为首的官员送陈操之出城,那陆禽见陈操之骑着一匹毛色乌黑发亮的高头大马,此马通体墨黑,不见半根杂毛,神骏不凡,江左罕见,陆禽先是瞠目而视,继而神采乌青,陈操之骑的这匹马清楚就是他三叔父陆纳保重的那匹西域名马,前年在华亭,陆禽曾要求三叔父把这匹马赐给他,三叔父不允,还斥责他不知长进、只务豪华,没想到三叔父却把这匹代价八十万钱的宝马送给了陈操之,这马一向养在华亭,定是三叔父晓得陈操之要出使氐秦,这才敏捷命人从华亭长驱而来的,三叔父对这个陈操之不是普通的赏识啊,美满是视同子婿了,他这个做侄子的都没法比!
陆葳蕤道:“小婵姐姐不必担忧,陈郎君会照顾好本身的。小婵姐姐客岁腊月被恶犬咬伤,现在无恙了吧?”
新亭送别,陈尚、刘尚值、王献之诸人,另有刚从会稽返回建康的孔汪、虞啸父都来为陈操之送行,司马昱、江思玄、郗超、高崧各有鼓励的话语,陈操之一一拜谢。
张浓云笑道:“好,我每次来陆府都带小婵姐姐一起来。”
杏脸白净的小婵怏怏不乐道:“我家小郎君让我留在建康,说出使他国划一于行军,是不能带侍女的,只带了黄小统去,这几日我把小郎君平常起居的爱好、风俗一一奉告黄小统,就不晓得黄小统记着了多少!”
陆葳蕤依言将扇面转到后背,见写满了绳头小字,恰是陈操之左手善于的钟繇《宣示表》体小楷,结体架构巧密,气象雍容清爽。
陈操之固执陆葳蕤的手,在她手背上轻吻一下,说道:“葳蕤,我有一件小礼品送你,是我命来德经心制作的,古来所无。”说罢从袖中出一物,长不盈尺,紫竹为骨,细绢为面,撒开成半圆扇,集合则似玉快意,制作极其精美,绢面上另有绘画。
小婵从速道:“两位小娘子莫要折煞小婢,就叫小婵吧。”顿了顿,说道:“我家小郎君现在也是直呼我为小婵了,小婵姐姐的称呼是小郎君年幼时叫的,当时小郎君比宗之小郎君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