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陆纳许婚[第2页/共3页]

陈操之便与刘尚值去陆纳府第，陈操之现在也是品官，非复畴前白身，陆纳在正厅相见，酬酢数语，便邀入书房长谈。

六十6、陆纳许婚

这是陈操之第二次到会稽王司马昱的书房，还是是沉香铜炉、素纨帷幄，司马昱也还是是麈尾在手、风神萧散的模样。

东晋此进步行了三次范围较大的土断，别离是晋元帝太兴四年由丞相王导主持的土断，此次土鉴定下了侨州、郡轨制和给客轨制，侨州、侨郡是为了安设南渡的流民，而给客轨制也就是荫户轨制，规定官品第1、第二佃客不能超越四十户、第三品三十五户，以此递加，但越到厥后，世家大族占有的佃客越多，何止四十户，十倍百倍不止，钱唐陈氏只是次等士族，也占有了四十荫户，当然，这是依官品来定的，家属中作品官者越多，给客也就越多，并且官员身后，这荫户也不收回，世代堆集，天然庞大――

申时，陈尚从司徒府返来，见到十六弟，甚是欣喜，问回京何事？又问冉盛之事，陈操之一一说了，让冉盛来拜见三兄陈尚。

陈操之解释道：“长康，这怨不得英台兄啊，谢氏仿佛不肯她入西府，各式推托，英台等因而囚禁于府中，你想想，这两月来祝英台可曾露面？”

司马昱凝神半晌，点点头，问：“桓郡公将以何人主持此事？”

陈操之回声道：“毕生不娶。”

陈操之入内拜见会稽王，又向清谈诸人见礼，然后入坐，但觉雅室广堂内满盈着酒石的气味，想必有很多人是喝酒服散而来，宽袍大袖、旁若无人、情感冲动、言词滚滚，传闻五石散有活泼思惟、激起灵感之用――

陈操之道：“在籍民户远低于实际民户，为国度退役征税之民户少之又少，操之觉得实施土断，可使财阜国丰，朝廷有可征之徭役、有可度之财帛。”

陆纳摒去服侍的僮仆，目视陈操之，问：“操之昨日入都的？”

司马昱问：“操之觉得可行否？”

陈操之道：“郗佳宾此次领桓郡公便宜七事疏奏与我一道入都，想必明日就会呈到大司徒案前。”

司马昱传闻是谢玄、陈操之主持此事，心下一宽，却听陈操之又道：“大王，鄙人有个建议，此次土断必将连累极广，触及南北大族好处，愚觉得可使大陆尚书与谢幼度共领此事，庶几南北大族均衡。”

郗超本来邀陈操之入住他的寓所，陈操之婉拒，入城后径去顾府，与顾恺之相见，顾恺之笑问：“子重见到陆氏女郎未？”

陈操之道：“大王，这土断之策乃是鄙人向桓郡公建议的。”

司马昱问了陈操之此次回建康之意，又问陈操之在西府环境，陈操之一一作答。

陈操之道：“其一，江左朋党近似，清议扬沸，宜按捺夸大，根绝争竞，莫使能植；其二，户口凋寡，不当汉之一郡，而官吏台制冗余，人浮于事，宜并官省职，令各尽其职；其三，机务不成停废，常行案牍宜为限日；其四，宜明长幼之体，奖忠公之吏；其五，批驳奖惩，宜允实在；其六，宜述遵前典，敦明学业、其七，大户私藏流民，无有土著，国度赋税流失，劳役缺人，宜大阅户人，实施土断，严明法禁，不容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