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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1》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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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永别罗浮山[第2页/共3页]

陆禽眉头一皱,召管事来问,得知叔父正宴请陈操之,陆禽又惊又怒,就想入内诘责叔父意欲何为,莫非还真要把蕤妹嫁给陈操之?只是叔父陆纳因为无子,对侄子辈就寄予厚望,端肃峻厉,陆禽和兄长陆俶都害怕叔父陆纳,陆禽不敢劈面与叔父争论,迟疑了一会,心想:“我要亲目睹证叔父在府中宴请陈操之,待爹爹返来叔父也狡赖不得。”当即入厅中拜见叔父,对陈操之则视而不见,予以无言的热诚。

谢府管事走后,李守一对陈操之道:“陈公子,贫道明日便要回初阳台道院,公子可有家书要贫道带归去的?”

陆禽见陈操之冷冷打量他,不答话,一副冷傲不屑的模样,更是愤恚,怒道:“陈操之,你莫要觉得我叔父待见你,你就能娶到陆葳蕤,这不是我叔父一人说了算的,我父亲不会承诺,陆氏自嫡派至远房都不会承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早早寻个豪门女子传宗接代去吧。”

六十8、永诀罗浮山

陈操之又取那册书卷看,扉页上书三个篆字——《疬气论》,开篇便写道:“余闻上党有赵瞿者,病癞积年,众治之不愈,病笃——”

陆禽又被气得脑袋发晕,不但陈操之意态骄人,就连阿谁冉盛也变得倨傲冷厉,内心恨恨道:“陈操之,你莫要觉得攀附上了桓温就目中无人,桓温有不臣之心,迟早身败名裂,到时我要看你陈操之是何了局!”

陆纳少有清操、贞厉绝俗,会稽王司马昱、尚书令王述雅重之,与其兄陆始比拟,陆纳更具名誉,陆始对朝廷时有牢骚,以为渡江的北地士族侵害了南人的好处,常怀不忿,而陆纳则包涵并蓄、气度开阔,目光比陆始长远。

这是葛洪六十年行医施药总结的对疬气瘟疫的辩析和防治,比《肘后备急方》所论的伤寒、时行、温疫更进了一步,增加了对虏疮(即天花)、癞(麻风)、疟疾等感抱病都的阐述和防治,录有“辟瘟疫药干散”、“老君神明白散”、“度瘴散”、“辟温病散”诸多丹方——

用罢午餐,陈操之辞了陆纳回顾府,果不其然,陆禽在横塘北岸拦住了他,肝火冲冲道:“陈操之,我叔父与你说了些甚么,真要招你为婿?”

这时,顾府执役带了谢氏的管事出去,那谢府管事呈上谢安书贴,请陈操之赴晚宴,并说中书侍郎郗佳宾亦将赴约。

父亲陆始去扬州公干,陆禽便想先与叔父陆纳商讨一下,至门房看到高大魁伟的冉盛和两个面熟的武弁在喝酒,冉盛看到他,视若无睹,不怒自威的模样。

陆纳一贯俭仆,请陈操之用午餐不过是淡酒三升、鹿肉一柈罢了,见侄儿陆禽来,他知陆禽与陈操之有隙,担忧二人起抵触,也没让陆禽在此用餐,略说几句,便挥手让陆禽退下,把个陆禽气得脸发青,恨恨而退。

陈操之听得“遗命”二字,眼泪顿时夺眶而出,跪倒在地,悲不自胜,葛洪年过八旬,迟早有驾鹤西去的一日,陈操之也知野史所载葛洪就是八十一岁仙逝的,这几年内心常常牵挂着,但因岭南路远,消息难通,一向未得葛师动静,此时听得道人李守一奉葛师遣命远道来见他,内心哀思至极,想起在初阳台道院葛师对他的殷殷教诲,临去罗浮山还想着写信向陆纳、徐邈保举他,又想起四年前在明圣湖畔与葛师别离,葛师言道:“操之,人生拜别,自古皆然,你不必太伤感——”未想那一别就是永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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