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祸国殃民[第2页/共3页]
沈赤黔看了看身后的三百秦军,说道:“人马杂沓,极易轰动对岸的燕军,除几位领袖外,其他人皆上马步行,马匹留在原地,由沈福带人将这些马匹绕到下流渡河,然后在南横岭下汇合。”说罢,沈赤黔率先上马,苏骐及其两名部下也一齐上马。
陈操之道:“事关奥妙,非尔等所宜知,你只须带话给吴王,说有吴王三十前神交之故交带来的礼品在此――速去通报。”
又行了数里,那轮圆月从洛阳城方向落下,诸天星斗也一齐隐没,四下一片暗中。
来者约十5、六人,为首者是沈氏私兵,躬身禀道:“顷接哨报,燕太宰司马悦希乘夜引兵从偃师度过伊水,往西疾行,目下已达到火线伊水南岸的高崖和宁渡之间,欲截洛阳守军的退路,更有一支燕军潜到洛阳城西,待天明与慕容垂的步骑围攻洛阳城――少主,这伊水渡不得了!”
说话间,大队燕军马队驰近,停在陈操之等人一箭之地外,用洛阳正音大声喝问:“来者何人?”
席宝虽感觉此时往东行有些费解,但身处此地,也只能服从陈操之和沈赤黔的,这个深受苻天王礼遇、号称江左才俊的陈操之总不能自投坎阱吧?
陈操之答道:“敌众我寡,兵器相见是下下策,待我见了慕容垂,我自有话说,我等并非被俘,而是特地来见慕容垂的,我们是使者。”
二十3、祸国殃民
陈操之问席宝:“席长史有何良策?”
事涉征南将军、吴王慕容垂,那偏将不敢怠慢,急遣亲信军士回偃师城报讯,一面散开队形,将陈操之等人围住,这队燕军马队有五百人,见陈操之这边人也很多,不敢逼得太近,只隔着一箭地守着,若陈操之等人想要逃窜,那么就以弓箭射击,再纵马追杀――
陈操之催促道:“席长史,速作定夺,秦晋既已缔盟,我等自当同舟共济。”
沈赤黔神采一沉,说道:“席使臣为何这般说话!”
丞相长史席宝是文官,在氐人中算是很有文采的,以是苻坚才派他出使建康,席宝没有在疆场上亲手厮杀过,对坐骑没有那么深的豪情,并且他是领袖,不消上马,固然感觉人马分批渡河有些过于谨慎,并且一旦燕军发明他们,没有坐骑也不好奔逃,但陈操之和沈劲之子都在这里,席宝不信他们会本身害本身――
席宝千万没有想到,这个陈操之恰是要去自投坎阱,并且方才想方设法留下氐秦兵士的战马,倒是为了不想让这些战马随三百秦军一起被燕军俘虏,秦兵被俘虏无妨,并且这也是陈操之制造秦、燕两国胶葛的目标,但那三百匹战马还是留在晋军手里为好,不能“借寇兵而赍盗粮”嘛,江东缺马,这三百匹战马可不是小数量――
陈操之对席宝道:“事已至此,切勿慌乱,我二人是持节大使,莫堕大国威仪,且先虚与委蛇。”扬声道:“大晋持节大使陈操之在此!”
席宝内心既急且怒,若陈操之昨日听他良言不去洛阳,而是直接南下汝阳,那里会堕入此时的险境!但这时抱怨的话也不便多说,只是忿忿道:“都这境地了,席某还能有甚么有甚么良策!洛阳必定是不能归去的,瓮中捉鳖更无活路――”
“唉,这可如何是好!”席宝未等沈赤黔把话说完,即大发忧叹。
席宝等人大惊,他部下的三百军士都是马队,能攻不能守,现在没了马,攻既不能,守亦有力,便听得一名晋军兵士喊道:“陈掾、席使臣,你们马快先走,我等步行,归恰是逃不脱了,死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