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烫金请柬[第2页/共3页]
傅容环顾一周,不见薛纷繁,上前朝二老拜道:“父亲,母亲。”
他开门见山:“不知母亲可知纷繁在那边?”
“确切没甚么眼力见儿。”傅容淡淡下定论,“让我夫人嘲笑了好几日。”
何巡抚把一旁伴同送别的何清晏扯了过来,“犬子管束无方,整天只愿与那书卷为伴,贫乏男儿气势,委实让我操碎了心。如果将军同意,此次回永安城可否让他同您结伴?听闻将军部下兵士多出懦夫,届时给他在军卫里安插个位子,练习个两三年想必才气改掉这一身的墨客气。”
“将军明知我不是这个意义!”见他有要走的趋势,谢宝婵上前两步捏紧了手中绢帕,“您是要去看薛夫人吗?夫人明知你本日返来,却也不来正堂欢迎,摆明是不将您放在心上,您又何必……”
此话说得何清晏更加惭愧难当,“那日在船上一事,是鄙人眼拙……”
杨书勤捏着下巴贼笑了一阵,“将军这是哪搞来的?看着稚嫩得很。”
马车已经筹办好,就差他随时说解缆。而何巡抚明显没有要放他分开的意义,欲言又止,“有一事不知该当不该说……”
却让傅容提不起半点兴趣。
傅容接过放在一边,并不急着喝。
“终究返来了。”沈景仪上前将他扶起,到底是为人娘亲的疼儿子,前后将他看了一遍才感喟道:“如何才两个月不见,看着又衰老了几分,但是皇上给你的交代的事情过于难办?”
“别打甚么歪心机。”傅容抬脚踢在他小腿上,“这是姑苏府何巡抚的宗子,若不是何巡抚发话,也轮不到你手上管束。”
恰好又寻不着她人,傅容偶然军务,何如脱身无门,一向拖了足足半月才分开姑苏府。
临行那日何巡抚拉着他念叨了好久,大略对薛纷繁提早分开一事心有惭愧,一个劲儿地说接待不周,又感激傅容替他处理了一大难事。
她手上伤口未愈,略微一动便钻心肠疼,今早换药时特地将换下来的纱布扔在了傅容身上,犹不解气。
再看那边谢氏,面含桃花,羞羞怯怯地垂着头,端的是一副可儿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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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他将家书揉在手心,气恼不已。
任凭她如何捶打傅容都无动于衷,走到架子床前把她往上面一放,欺身压上,“放你下来?再让你一不留意就跑的无影无踪?”
未猜想他是这反应,薛纷繁惊吓不小,一个劲儿地挣扎:“傅容你做甚么,快放我下来!”
经她提起傅容才想起这事,捏过她小手拿到跟前一看,便见一道新长的疤痕横亘掌心。傅容眸中微闪,粗粝拇指在上面迟缓摩挲,顿时统统的气都消逝了,心中难掩惭愧,“当时为何不跟我说?”
他在左下方八仙椅上落座,正欲开口扣问薛纷繁环境,谢氏已然端了杯茶水到他跟前,直言安慰:“将军路上辛苦,先喝杯茶润润喉吧。”
一起何清晏不如何与他说话,不是捧着书看便是赏识书画,跟此人坐在同一辆马车实在没甚么意义。路过淮安时傅容买了一副华容道摆在车厢里,闲来无事解两局,脑海里却老是薛纷繁倔强高傲的小脸,挥之不去。
傅容目光落在何清晏身上,一时寻不到来由回绝,“承蒙何巡抚看中,傅容定当极力而为。”
面前视野忽被挡住,她昂首看去,傅容身影挡在门口,遮住了大半光芒。
傅容迎头对上她视野,目露不悦面无神采,大步走到薛纷繁跟前直接将她扛起,不顾身边丫环禁止,抱着她往阁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