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页/共3页]

那么，究竟是甚么启事呢？

看来常力雄是新黛玉能够无话不谈的人，发点牢骚，诉点苦经。

看来常力雄不是回绝听她说话，他只是假装没闻声他不想听的话。

常力雄坐在床头边，穿上鞋，清了一下喉咙。新黛玉笑容从速收住。的确，他常爷是上海烟赌娼业的背景，一品楼这个上海花界第一招牌，是他扶出来的。他和新黛玉干系再老，也不答应他的权威有半点扣头。

但是中间恰好是常力雄垂吊在床边的一双大脚，比她的大得霸道，坚固细弱，长着黑曲曲的毛发；她的脚掌颀长白嫩，指甲透亮，二脚指与大脚指差未几普通齐。她愣在那儿，看得入了迷。

但是她几近都未看对方，就在快颠仆那一瞬，活络地一闪身，头也不回地沿着围廊跑掉了。青年后生迷惑地谛视她跑走的健旺背影。

新黛玉不在乎常力雄的语气，还是倾诉她的忧?：这孩子还死活不干，闹得客人也没了兴趣，还得她出来赔罪。被管家用家法治了，挨打罚跪，还是不平，最后关了两天，打死都不平。闹得全部一品楼，为了一个最不起眼的丫头，高低不安。

小月桂半心半意地抗议，因为常力雄的目光正盯着她看，她不肯意在这个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向新黛玉畏缩。她禁不住抿了抿发干的嘴唇，轻声说：“束住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