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琵琶暗室生香[第1页/共3页]
支狩真身形展动,一向退到墙根。指刀蓦地加快,直插支狩真胸口,收回尖促的破风声。
“就此干休?臭小子,老娘的豆腐你也敢吃!”红怜雪耻得贝齿紧咬,双手一上一下虚合,状如度量琵琶,指甲来回勾动,收回琤琮的器乐鸣响。
红怜雪神采骤变,杀意暴涨:“小子,你找死!”
“我死了,胖虎也会死。”支狩真安静说道,短匕滑动手心。
“敦煌……”红怜雪眼波深处微微一黯,旋即寒声道,“关你屁事!小子,你现在本身难保,另有闲心……”
支狩真已然逼近,短匕闪过一道森森寒芒,直刺红怜雪左颈。后者得空抵挡,小腿前扬,蛮腰后摆,娇躯起舞般仰成一道弯弯的月弧,一边闪避匕芒,一边双袖甩出,埋没的袖带如同灵蛇出洞,抖出一个个美好圆环,缠向支狩真腰腿。
朱窗镂花,翠屏引蝶,花灯高悬,珠帘低卷,华楼大厅的四角,一人多高的紫铜瑞兽炉袅袅吐出熏香的彩烟。
蓦地,另一道匕光从右方掠起,与先前刺出的寒芒形如玉剪,交叉而过。红怜雪娇躯一僵,冰冷的匕锋架上她玉颈,按而不发。
支狩真沉声道:“因为他长大了。就像是一只雏鹰,巴望离开母巢的护翼,去打击更广漠的天空。你杀了我,胖虎会如何想?他会思疑本身,思疑你!你折断了他的翅膀,和杀了他有甚么分歧?以是我才说,我死了,胖虎也会死。”
“雪姐照顾胖虎兄弟有很多年了吧?”支狩真好整以暇地问道。
红怜雪被他言辞动员,忍不住问道:“为甚么?”
“我救了胖虎兄弟的命,他与我以诚订交,我怎会对他动甚么手脚?”支狩真神采安闲,八翅金蝉清楚感知红怜雪起伏的精力颠簸、她左脚蓄势待发的浊气、右臂绷紧的肌肉、翘起似尖刃的兰花玉指……他恍然了然,当初为何张无咎背对本身,仍能以玉皇玄穹清气精确追击。
“小兄弟,奉告姐姐,你从哪儿来呀?”红怜雪切近过来,乌黑丰隆的胸脯披收回甜腻的妇人香。
“雪姐,我并无歹意,就此干休如何?”支狩真的匕首缩入袖口。
红怜雪的指刀从他身前堪堪划过,左肘反挑,指刀由下而上,撩向支狩真下巴。招式谙练,窜改流利,不留涓滴马脚。支狩真再退,指刀顺势下划,如影随形追向支狩真。
“叮叮叮叮——”支狩真展开雪夜宫宴图的剑式,短匕抢占先机,快速狠准,攻敌必救,逼得红怜雪不住后退,右手疲于抵挡,左手始终找不到机遇插入战圈。
“嘶!”匕尖寒光闪过,裂帛之声传出,红怜雪的罗裳齐肩裂开,暴露丰腴白润的一截香肩。便在她勃然变色,浊气即将喷发的刹时,支狩真洒然后撤,仿如流水倒泻,安闲适意。
大厅内欢声浪语,莺歌燕舞。支狩真眼角余光扫过,数十张酸枝木的八仙桌漫衍大厅,一个个涂脂抹粉、纱衣半解的风尘女子陪着各色客人调笑狎昵,喝酒猜拳。大厅正火线搭了一张戏台子,一个半老的鲛人歌女怀捧琵琶,浅弹低唱。妙龄少女环抱四周,迎着乐声挥洒彩带,扭转起舞。
“那你所言又是甚么意义?”红怜雪的杀意稍减。
“你是敦煌?”支狩真盯着对方额头闪现的绯红印记,颇感不测。印记莹莹生辉,形如一个曼妙起舞的天女,度量琵琶,裙带飞扬,恰是敦煌一族特有的标记。
与此同时,红怜雪的袖带缠住支狩真腰部,带得他往前一个趔趄,伏身在红怜雪饱满的胸膛上,两边肌肤相贴,四目相对,近得能够闻声相互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