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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乱流自心底翻涌而出,唐楼深吸一口气,死力禁止住情感,抬眸,灼灼直视着谢成韫,“你,就这么急于和我抛清干系?”
“这没甚么,本来便是我对不住女人在先,是我欠女人的。”唐楼道。
“那好。”宋晚听话地领着孩子们回了屋。
“就说了这些?”
谢初今将纸条翻开,大略地扫了一眼,最早瞥见落款处的“唐楼”俩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纸条揉成一团,咬牙切齿道:“又是你,小白脸!”
“大爷的!!!哪个龟孙子放的暗箭!!!”
中午的阳光盛极,如火如荼。湖面的雾气早就被蒸腾一空,只剩下那栋秀雅新奇的三层竹楼,第一次直剌剌地展现在他面前。
宋晚和孩子们也赶了过来。
谢初今这个哈欠才打到一半,嘴恰好张到最大,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惊,嘴也忘了合拢,呆呆地看着门。过了半天,才终究反应过来,一口将嘴闭紧,猛地拉开门,门上鲜明插着一支箭。
一截阴沉锋利的木刺映入视线,将他的房门戳穿,入门约莫四五寸长。
做完这些,唐楼从海棠林中穿出,走到湖边。
“我是来多谢公子的。”谢成韫走到他面前,启唇道,“何涛的事,还要多谢公子的提示,我心领了。未曾想过,公子会将此事挂在心上,实在感激不尽。”
“叮”声响起的同时,唐楼回身,进了海棠林。负手信步游走在花海当中,优哉游哉。
谢初今望着海棠林的方向,帅气的脸上充满一腔忧国忧民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傻丫头,这就被勾走了。小白脸心机深沉,我家谢成韫那里是他的敌手,不可,我得好都雅着她。”
她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踩着铺了一地的落花,仿佛步步生莲。
轻车熟路地穿过花海迷阵,唐楼走出海棠林,站在湖边,眯眼了望湖心的竹楼。
“阿今,如何了?” 谢成韫闻讯赶来,看到门上的箭,“阿今受伤了没有?”
谢初今把锦囊递了畴昔。
谢成韫惊诧,“纸条上说的甚么?”
他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第四步,一只脚抬起,正要迈出第五步,回想起谢成韫与他道别时,那副波澜不兴、冷酷疏离的神情。顿住,收回了脚,回身,重又探入海棠林。
“非论是何药,我都不能收。”谢成韫仍刚强地伸动手。收了,便又欠你的,剩下无尽止的胶葛,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