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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成韫接过锦囊,纵身一跃,跳下湖面。
做完这些,唐楼从海棠林中穿出,走到湖边。
“非论是何药,我都不能收。”谢成韫仍刚强地伸动手。收了,便又欠你的,剩下无尽止的胶葛,无益。
她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踩着铺了一地的落花,仿佛步步生莲。
谢成韫站在离他不远之处,海棠树下,一袭轻巧超脱的藕色长裙,神采因为疾走而飞霞,头上、肩上还逗留着飘落的海棠花瓣,青丝略有些乱,从耳畔散落下细细的几缕,少了些持重,多出几分风情,瑰姿艳逸,连盛极的海棠花也不能对比。
“大爷的!!!哪个龟孙子放的暗箭!!!”
谢成韫笑了笑,道:“公子真的不欠我甚么,你我实在已经扯平了。”说完,素手一伸,将锦囊递了畴昔,“至于这药,还请公子收回。”
谢成韫惊诧,“纸条上说的甚么?”
“前面另有一句话。另,何涛已现身,特奉告。何涛是谁?小白脸甚么意义?”
轻车熟路地穿过花海迷阵,唐楼走出海棠林,站在湖边,眯眼了望湖心的竹楼。
“我没事!”谢初今正在拔箭,箭插得深,他一咬牙,用力将箭从门上拔了下来,取下箭上绑着的锦囊,取出一颗玄色的药丸,猜疑道,“这是甚么?”
“那好。”宋晚听话地领着孩子们回了屋。
谢成韫答:“没甚么大事,宋姐姐。你比来反应大,没歇息好,快归去歇着罢。这里有我呢,你别担忧。”又对孩子们道:“你们也都归去罢。”
“不是他是谁!没回遇见他准没功德儿!”
唐楼的目光从岸边扫过湖面一向停在竹楼前,心中勾画出水面之下暗桩的位置。每一处暗桩的地点,早已在上回见他们走过一次以后,便印入了他的脑海当中。
湖面澄净,无风亦无波。
从皮郛中取出一个锦囊,将木药盒中的十颗药丸十足倒入锦囊中。又从皮郛中取出一支细毫笔和一张纸,蹲下身,握着细毫笔在湖水中沾了沾,在纸上写起字来。纸是水写纸,遇水则变黑,被笔尖写过之处,一行黑字闪现出来。
“这没甚么,本来便是我对不住女人在先,是我欠女人的。”唐楼道。
一声吼怒,响彻竹楼。
又将手伸出来掏了掏,“另有张纸条。”
谢成韫愣了一瞬,对谢初今道:“阿今,把锦囊给我。”
她的反应,和他假想的天差地别。
他在海棠林中转了转,找到一株有嫩枝的海棠树,从靴中抽出匕首,割了一长一短两截枝条下来。从随身照顾的皮郛中取出一根细弦,绑在长枝的两端,做成了一把与江心屿射杀巨蟒时差未几的简易弓,又用匕首将短枝的一头削尖,另一头刻出凹槽,做成了一支箭。
昼寝醒来的谢初今展开惺忪的双眸,慢吞吞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跳下床。打着哈欠,走到门边,正要将门拉开,便听到门上传来“叮”的一声,抬眼一瞥。
一截阴沉锋利的木刺映入视线,将他的房门戳穿,入门约莫四五寸长。
中午的阳光盛极,如火如荼。湖面的雾气早就被蒸腾一空,只剩下那栋秀雅新奇的三层竹楼,第一次直剌剌地展现在他面前。
谢初今把锦囊递了畴昔。
“等等,我还没来得及看。”谢初今将纸团翻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起来,“谢女人,十颗固元丹,聊表谢意,望笑纳。我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喂,谢成韫,你干甚么?”谢初今喊道。
谢初今将纸条翻开,大略地扫了一眼,最早瞥见落款处的“唐楼”俩字,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将纸条揉成一团,咬牙切齿道:“又是你,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