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清洗颍阴（上）[第1页/共5页]

县令是一县之长，不能乱。荀贞看他忧骇不安的，怕他乱了阵脚，安抚说道：“彻夜洗城，有我门下来宾足矣。”

荀贞松了口气，心道：“总算安抚住他了。”说实话，刚才见县令惊骇过分的模样，他还真怕他会弃城逃窜。

很久，荀绲说道：“去吧。”荀贞后退几步，离荀绲远了，这才直起家，带着小任疾步出里。

荀贞倒是没想到他偶然的一句“实话”会引来荀绲的这番感慨。

城外的人听出了他的声音，四五人出列上前，用火把映亮了本身的脸。

“（黄巾）地点燔烧官府，劫略聚邑，州郡失据，长吏多流亡。”

“呀？荀君？任君？”荀贞在颍阴着名度极高，这个门卒熟谙他，瞠目结舌，“你、你们如何在这儿？”反应过来，神情放松下来，又对荀贞说道，“恰好，城外有人找君，说有大事要报。这大半夜的，小人也不敢开门，正要去县寺叨教县君。”

“对，对。顿时召你家来宾入城！”县令好似抓着了拯救稻草，顾不上酷寒，从床上跳下，一叠声催荀贞，“帮我磨墨，帮我磨墨！”

小任接令拜别。

到了县寺门外，小任擂鼓似地大力拍门。门吏仓促开门，还没问话，已被小任推开。荀贞从顿时跳下，径入寺内。门吏惊诧失措，叫道：“荀君、荀君……。”

“你可知他们在城中的内应是谁？”

小任低声问道：“是承平道的贼子么？他们彻夜就要起事？”

荀贞心道：“以常理计，波才、波连不会在刺杀我的当夜起事。就算他们赶得再急，也应在明天或后天。……，可这来人是谁呢？”

路上，他惊奇不定：“我正要去召许仲他们，他们如何就来了？陈褒也来了，另有高素。西乡产生了甚么事儿？莫非？莫非？……，莫非小任猜对了，承平道就是在彻夜发难？？可如果承平道已经发难，城中为何没有动静？他们不在西乡抵当，又如何跑来县外？”猜不出许仲等报酬何深夜前来，提刀的手出了一手的汗。风雪还是先前的风雪，寒意却好似没了，他额头汗水涔涔。

他放开纸，待荀贞将墨化开，写了一道开城门的檄令。荀贞拿住，出门交给小任，命他即去城门，迎许仲、江禽、陈褒、高素等入城，低声叮咛：“叫他们来县寺见我。你开了城门后，再去高阳里，看我仲兄备好没有，如果筹办好了，请他不消理睬城里，守好高阳里就是。”

荀贞没有听荀衢的演讲，低声叮嘱陈若、唐儿，命她两人回房，叫刚被疡医治过伤的程偃带四五人守在后院，为她二人鉴戒。他对陈若说道：“你别惊骇。有我在，便天翻地覆，亦保你无事。你也不必忧你宗族，明每天一亮，我就派人去许县把爷丈人他们接来。”

荀贞大步流星，直奔后院的县令舍。敲开门，一如之前，和小任提衣直入。他赋闲在家这大半年，多次赴过县令的宴请，晓得县令在哪儿住。小任在前，抽刀逼开劝止的值夜奴婢，他半步不断，闯到县令的住处门外，立在台前，大声说道：“贞有急事，求见县君。”

“对。另有一人，也自称姓‘姜’，是兄弟俩么？对了，另有个自称姓陈的。另有个自称姓高的，叫得声音最大，威胁小人等，说若不给他们开门，就要给小人们都雅。”

“叫你的人看好城门。没有县君檄令，一人不得出，一人不得入。”

夜雪纷飞，高阳里中，灯火次第亮起。

留下了其他轻侠，荀贞只带了小任，奔赴县寺。从列队里中的后辈、来宾们身边走过期，数百道视野投在他的身上。他举头阔步，提刀前行。在荀彧家门口，见到了拄着拐杖的荀绲。荀绲正了望荀衢演讲，瞥见他，问道：“贞之，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