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短歌[第2页/共4页]
“用饭了么?”
堂中诸人静了一静,随即轰然喝采。
而伶仃对他来讲,他这个“外来户”,在将来的大乱中又会有如何的境遇呢?是活、是死?是像凌晨的露水消逝在阳光之下,抑或大胆地想一下,也能“名留青史”?
固然出门来找荀衢时,唐儿满面娇羞的叮咛他早点返来,但面对荀攸的聘请,荀贞还是毫不踌躇地承诺了。
分开时,他再三聘请戏志才去繁阳亭,好让他尽尽“地主之谊”。戏志才承诺了,不过没有肯定何日会去,只说等有空的时候。
下边有人问道:“忧从何来?”
荀贞和荀攸自小了解,同在荀衢门下多年,两人的干系太熟了。荀贞一来“少大哥成”,是一个非常好的听众;二则,因有宿世的经历与眼界,时不时也会发几句令人耳目一新的“奇谈异论”,以是荀攸最喜好与他谈天。两小我挺长时候没见,好轻易见着一回,他当然不肯放过,又笑道:“时月不与你扳谈,我胸中如有块垒,不吐不快!”
“那个?”
“文聘是来肄业的。我见他年才十五六,便有志於学,离家数百里,类如王世公。是以便承诺替他举荐,想把他保举给仲兄,在仲兄门下读书。”
荀攸亦叹道:“前人云:倾盖仍旧,白头如新。贞之,你我同居二十年,几乎白头如新,我竟本日方知你的志向。”
五天后,休沐的那一天,因挂念文聘之事,荀贞又回了一趟县城。荀攸已经与荀衢说过,固然荀衢日渐懒惰,但看在是荀贞先容的份儿上,也还是同意收起为弟子了。
文聘非常欢畅,拜师以后,必然要请荀贞、荀攸吃酒。
到了荀攸家,天气已黑。荀攸打发了他的老婆去别屋居睡,提来一坛酒,因嫌薪烛气味呛人,也没点烛火,两人便坐床上,借窗外月光,用浊酒助谈兴,从繁阳亭聊起,直说到天南海北。不知不觉,听院中鸡叫,转头看时,窗外晨光浸入,已是凌晨,东方已明。竟是畅谈了一夜。
不但是他们两人,在坐诸荀,包含文直、文聘在内,对荀贞都仿佛有了一层新的熟谙。
荀悦是“八龙之首”荀俭的儿子。荀愔是荀攸的族父。荀祈是荀衢的儿子。这几小我都是荀氏后辈中的佼佼者。本来还想一并将荀彧的几个哥哥,荀衍、荀谌等也都请来,但他们或者有事,或者出外探友了,来不成。不过就算如此,也可谓“济济一堂”了。
“阳翟戏志才。”
听了荀攸的问话,他接着吟诵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念到这里,他举杯饮尽,把酒杯递给文聘,让他斟满,又笑着看着他,反复了一遍,“但为君故,沉吟至今。”文聘莫名其妙,不知他这是甚么意义。
荀攸给他开打趣,说道:“传闻你被县君召去,受表扬了?”
文聘跟着荀贞在门口迎客,见一个又一个的年青士子高冠儒服,安闲出去,揖让升堂,听荀贞一一贯他先容,有的是本人名声已显,有的是祖、父之名天下皆知,观其举止,闻其言辞,无一不是杰出之士,不觉心神痴迷,悄悄地对叔父文直说道:“以往我在宛县,自发得我们家已是郡县大族,明天见诸荀风采,才知甚么是真正的国度名族!”
“你熟谙文直么?今儿从县廷出来时,遇见了他的侄子文聘。”
他举杯吟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故解忧,唯有杜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