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同道[第1页/共3页]
“咦?四兄也知此人名字么?”
“昨天下午,戏志才来了颍阴。他来了后,先没来找我,而是在县中转了转,听到了一些对你的传闻。傍晚时分,来了我家,登门就对我说:‘你们荀氏又出了一个俊才啊’!我因问之,才知他说的是四兄你。我就问他‘为何如此说’?他例举了四兄在繁阳的作为,最后评价说道:‘你的这个族兄有大才而甘心自屈在十里之地,必有非常人之志’。”
两人相对而笑。荀贞第三次问道:“叨教尊友何人?”
荀彧如果不说,荀贞还真不晓得此中盘曲,贰心道:“刚才我还奇特荀氏人才济济,如何我在繁阳亭的这点小事也能入‘二龙’的眼中?本来竟是戏志才的功绩。”
荀彧笑了起来,他这一笑,如东风拂面,重迈开脚步,边走边说道:“四兄,戏志才对你的评价真对!”
荀彧也是如许了解的,但他却与“他阳翟来的阿谁朋友”辩论此句的意义,也就是说,“他阳翟来的阿谁朋友”不是如许了解的。荀贞很有兴趣地问道:“但是如此说,就是你的朋友不如许了解了?……,他以为该作何解?”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
“为何?”
“‘必有非常人之志’?”
“噢?他评价过我?……,如何说的?”
“如何说?”
两人还没见面,荀贞就要感激戏志才了。他说道:“贞愚陋,凡人一个罢了,‘非常人之志’实不敢当,但是文若,你刚才说‘戏志才对我的评价真对’,怕指的不是这个吧?”
荀贞更加不懂他的意义了,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此话之意,蒙童亦知,有何值得辩论的处所呢?”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荀彧的住处,排闼出来。
室内的安插很简朴,床、榻、案几罢了。
“四兄觉得此话何意?”
荀彧温文尔雅,浅笑说道:“四兄见了就晓得了。”顿了顿,略微放慢脚步,回过甚,又道,“四兄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不知以四兄的了解,这句话是甚么意义?”
“他以为应当与前一句和后一句联络在一起了解。”
荀贞心道:“因为感觉我‘不在乎世人的非议’,以是就感觉我是他的同道?”
“阳翟来的朋友?”
“前句为‘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后句为‘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三句联在一起,意义就是:‘我的学说,如果被时人采取了,那就太欢畅了。退一步说,如果没有被时人采取,但是有很多朋友附和,纷繁到我这里来会商题目,我也感到欢愉。再退一步说,即便没有被时人采取,朋友们也不睬解我,我也不痛恨,如许做,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么’?
荀彧说道:“是啊,他就是这么说的。我因此将他的话转告了家君。实话对你说吧,四兄。家君自从许县返来后,这些天甚少出门,对你在繁阳的隽誉实在并不晓得。听我说了后,才起定见你。正刚好,你就返来了,於是便遣我登门相邀。”
“有非常人之志”不能解释荀贞“莫非说只要戏志才不是礼教中人”这一问。荀彧点头,答道:“戏志才在说了你有非常人之志后,向我探听你去当亭长的前后经过后,听完后喟然感喟,说:‘你的族兄以荀氏的身份,自请去做一个亭长,不在乎世人的非议,是我的同道啊’!故此,叮咛我务必请你来见上一面。”
他一门心机思忖,在进了后院的时候,没有重视到院中的树木,几乎被枝杈将“冠”勾掉,惊醒返来,扶正了冠帽,拉住荀彧的衣袖,又问了一遍:“文若,你这个朋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