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褒贬由人[第2页/共3页]
回到家里,他的父兄问他:“明天去哪儿了?一整夜都不归家。”
枣祗说道:“我先与贞之议论经学,他不及我。继又议论诗赋文章,我二人鼓旗相称。再又议论各地风土山川,我不及他。末又群情前朝历代之政治得失,当目前局之时政利弊,他胜我千里,我望尘不及。襄城县李宣说与贞之对谈‘令人忘疲,不觉日夜之流逝’,确切如此!”
到了四月中旬,天仍未雨。
这此中有旧了解,如辛毗、辛评、枣祗、杜袭、繁钦、李缄等在西乡见过的青年才俊,也有之前没有见过的士族后辈。这些人有的是慕名而来,专来拜访他;也有的是路过阳翟,顺道来见他一见。不管是旧了解还是初见,他都温文儒雅地接待,只可惜接待的成果不尽如人意。
在和他畅谈了一天一夜后,枣祗出了督邮舍的院门就大发慨叹:“盛名之下无虚士。”
沈驯严峻违背了法纪,而起拒捕,杀了也就杀了。张直起码今晚没有违背法纪,只是“宴请”荀贞,荀贞没有借口杀他,不能杀,又是在张直家,能包管不受辱已经很了不起了,以是,在临时压住了张直的气势、顺利分开后,荀贞唯恐他羞恼成怒,迫不及待地要先回到舍中。
每日里,到自家的督邮院里坐一坐,下值后,或读书诵经、习射击剑,或邀荀彧、戏志才、钟繇、杜佑等熟悉的亲朋同僚小酌清谈。
问完以后,阴修没做甚么评价,也没有说甚么,只笑着说道:“前些日,费丞曾来找我,说之以是四月以来连日不雨,满是因卿杀伐太重,乃至民怨沸腾,上扰天机,请我将你夺职。这纯属无稽之谈!我劈面就给他回绝了。要有甚么谎言传出,你不要放在心上。”
“噢。”
他的父兄非常诧异:“繁钦、杜袭、李缄诸子俱言称贞之虽豪气勃勃,惜无学问,远逊文若、公达。你为何独言他是吾郡之‘厥后魁首’?”厥后魁首,颍川郡今后的魁首,这个评价太高了。
还好,一起上挺顺利,直到回入舍里,也没见张直家的人追逐。
再感慨一下:业精於勤荒於嬉。一天不写,手生;两天不写,下笔不知所云。三千来字写了八九个小时。明天起规复普通更新。
每当休沐归家之时,荀贞都会察看沿途的麦田。各县、乡虽奉太守府的号令俱皆构造了多量的人手运水抗旱救灾,但效果不大,本年的夏种必定是被迟误了,百姓们一个个笑容满面。幸亏阴修服从了荀彧的建议,尽早动手从外埠买粮,买来的粮食络绎运回郡里,勉强安稳住了民气。
“嗯?做甚么?”
他毕竟不是大儒,也不擅诗赋文章。来访的这些士子,如繁钦,驰名的才子,早在少年时便以“文才机辩”得名於州郡;又如杜袭、李缄,他们的祖、父皆闻名宿世,世代衣冠,经籍传家,都深通儒家典范。当来宾相对,或谈诗赋文章,或坐而论道之时,他的弊端就尽显无遗。大多数时候,荀彧作为他的族弟、荀氏最着名的青年后辈也会在场,更衬得他学问不敷。
有嘉奖之处必有贬低,有被贬抑之处亦会不缺表扬。一如此前在“痛斥张直”这件事上,县人有夸他“朴直”的,也有说他“明智不敷”的一样,士子们对他的评价也不是一味的贬低,亦有如像李宣如许重实学不重经文诗赋的人,对他大力奖饰,比如阳翟本县的豪杰枣祗。
忙了两年多,蓦地闲下来,虽有些不适应,但往好里看,这也是一个可贵的扩大人脉的良机。
“谁是厥后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