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铁官见闻[第2页/共5页]

小夏插话说道：“本来如此。我说如何听沈家人言两处铁官统共才有一两千人，本来是把开矿的那些人没算在内。”

贮矿区又分为两个小部分，一部分堆积的都是原矿，堆积成山，一部分是颠末加工的碎矿。二三百个赭衣的刑徒在铁官吏的把守下，正在用铁锤、石砧、石夯诸物，把整块的矿石打碾成碎块。

“营里的炼坊尽管铸铁，不管开矿，故此人少。”

他看似是在给沈驯说好话，荀贞却从入耳出了不满和酸意。也是，少了打铁这一项，铁官的支出就会减少很多，支出一少，油水一少，天然就侵害到了范绳的好处。

最南端都是屋舍，像是室第区，应是供应铁官里的吏、卒、徒住的。室第区外有土墙，墙外种了几排树。树北边是块空位，过了这片空位，就是作坊区了。

冶铁场外似比别处更热，五六个炼炉下边都是火焰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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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炼坊，一天出铁两三吨。这要打形成兵器、铠甲，能打造多少？――不过，一天两三吨，一年就是近千吨，近两百万斤，再换算成汉斤，近四百万斤。只本郡一个郡的铁官一年就能出铁近四百多万斤？要晓得，颍川郡还不算真正的大铁官。这个数字也太大了。荀贞问道：“每天都能出铁这么多？”

……

铁官长六百石，和县长的品秩不异，铁官丞的品秩则和县丞一样，二百石。荀贞行礼，说道：“冒昧前来，尚请勿怪。”

荀贞被唬了一跳，脑筋急转，缓慢计算：“这个炼坊里共有近二十个炼炉，完工的五六个，一天出铁就是一吨多。”问范绳，“营里的阿谁炼坊一天出铁多少？”

立夏种谷。农令云：“四月立夏后，时雨降，可种黍禾，谓之上时”。黍、谷、糯稻、冬麦、胡麻、大豆、小豆等等这些常见的农作物都是立夏后种的，而从本年立夏以来，老天爷一滴雨都没有降过，再这么下去，恐怕太守也要来阳城了，不是行县，而是去嵩山求雨。

贰心道：“我之以是想掌控铁官，十成里边有八成是因为这里有充足的工匠，能够打造兵器，却没推测沈驯竟把这里的打铁作坊给停了！不过也没干系，归正他此次犯下的是重罪，他家的私冶迟早要被收为官办。……，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还得感激他呢！感激他把铁官合作化了。两个作坊专职采铁、铸铁，一个作坊专职打铁，既便利了办理，也进步了效力。”

数十个铁工、铁官徒、铁奴，别离守在各自大责的炼炉四周。有推着风囊，满头大汗地往炉中鼓风的；有赤着膀子站在垒起的高台上，往炉里下料的；有严峻地察看着火候，把握开炉时候的。两个小吏巡行其间，如见到有偷懒不干活的，立顿时去吵架催促。

“那倒不是。在矿铁充沛的环境下，能够出铁这么多。矿铁不敷的时候，只要歇工。足下来得巧，前天刚运来了一批铁矿，这才有这么多的炼炉完工。”

荀贞想道：“两个铁官炼坊共有刑徒、仆从两千多人，……。我整天揣摩着聚众、聚众，虽也招揽到了百余轻侠，百余里民，但比起这里，小巫见大巫啊！如果真的能将这铁官掌控在手，不但能获得数百工匠，并且略加练习，便能够拉起一支能战的军队啊！”他没有计算“卒”，那是因为这个“卒”并非“兵卒”，而是“更卒”，是服徭役的百姓。